形态怪异。
怪异到什么程度呢?程斩觉得似人非人,整个都是变形扭曲的。
周遭有魂灵,惊慌四散。
就连业海里业障深重的魂灵都被这黑暗吓得瑟瑟发抖,业海之上风云起,那浪就像是在呼啸似的。
纷杂声也席卷而来。
“邪物!”
“邪物来了,救命啊!”
程斩听到了很多救命声,可在这众多的声音里他就偏偏听到了司野的。
他像是很痛苦。
被业海的浪席卷着、撕扯着,向他呼救——
“斩哥救我!”
“阿野……”
程斩蓦地睁眼。
窗外已经黑透了。
没拉窗帘,透过窗子正好能瞧见悬在夜空下的月亮。
朦胧又遥远。
与梦里的翻天覆地相比,现实的世界就显得安静很多。
程斩好半天才从梦里的情绪走出来。
还真是头一回有了噩梦醒来是春天的感觉。
没开灯,他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看了一眼。
司野一直没回信息。
程斩盯着对话界面看了好半天,又看了看时间。
他从黄昏睡到了凌晨两点。
可司野是怎么回事?
……
司野当了一晚上的孝子。
自打他回了司家后就成了陀螺。
今天是司迦芸的生日,这件事司野还是通过司机老刘口中得知的。
老刘说,“老爷子怕你知道了再费心准备礼物,不想让你费心神,能回家吃顿饭就行。”
司野跟司迦芸没什么感情,心想着这老爷子想多了,就算他一早知道司迦芸过生日也不会准备礼物,甚至可能还不会回来。
司家来了不少人。
司泽军本人听说有应酬赶不回来,但司家长媳和孩子们回来了。
司泽阳在家,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不知道在跟谁讲电话,满脸春情泛滥的,见司野回来了只是抬了一下眼皮。
苏家二老也来了,怪不得苏珊如此积极。
司野小声跟苏珊说,“换做是我,我也会乐颠颠地去机场接人。”
就这氛围,谁留下都是折磨吧。
苏珊自打下了车后又一如既往挎着司野的胳膊,别提多黏糊了。
更别提脸上那个笑啊,牙齿露得相当标准。
低声说,“你对我得有多深的误解啊,我就不能思念成了滚滚长江东逝水了?”
司野也压低了嗓音,“你知道你现在笑得特别假吗?这演技都比不上群众演员。”
“那是你情人眼里没西施,所以看不出我笑容里的深情厚意,但别人看在眼里可不是你这么想。”苏珊大方示人,小声嘀咕。
果不其然,周遭不少下人轻叹,“看哪,苏小姐跟咱家小少爷的感情可真好啊。”
“对啊,郎才女貌的。”
“看来咱们司家和苏家的好事将近了。”
苏珊哼笑,偏头抬眼看司野。
司野没辙,行,你赢了。
这群人的眼睛也是有问题。
苏家二老的眼神更有问题,怎么就能瞧着他俩这面上做戏般的腻歪就能相信了呢?
尤其是苏老爷子,那笑的啊,嘴里都能塞鸡蛋了。
就连客人都到了,结果司迦芸没回来。
司老爷子后来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白管家见状赶忙给司迦芸打电话,没一会儿就有了回话。
“大小姐说她跟朋友在生日派对上,不回家过了。”
司老爷子一听这话脸面上顿时挂不住了,怒,“谁允许她出去开派对的?”
白管家轻声说,“大小姐在电话里说她也没想到朋友会准备派对,是游艇派对,人都出海了。”
司老爷子更是气得要命,一口气喘急了呛得直咳嗽。
吓得管家赶忙给他拍背。
苏家二老在旁轻声相劝的。
司野不动声色将杯水放到司老爷子面前,一时间也觉得于心不忍的。
老爷子拼了一辈子,老了老了其实就想图个一家团圆吧。
司家的儿女,过生日有讲究。
不过度铺张招摇,不在外大肆宴请,哪怕真就是请客吃饭也是小聚。
主餐一定是要回家来吃的。
到时候家人要回来,如果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也可以邀请。
司泽军没赶回来司老爷子就开始不悦了,现在连主角都不领情,在苏家二老面前司老爷子确实脸上无光了。
接下来,司野和苏珊就成了主角。
司泽阳本来想走,被司老爷子喝住了。
司泽阳一脸无奈说,我今天回来不是奔着生日宴的,是听说您最近身体不好。现在这么一看嗓门挺大,不像是生病的样儿啊。
司老爷子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
白管家有眼力见,马上解释,“二公子啊,老爷子的身体一直就不怎么好您是知道的,尤其是这段时间,他晚上也睡不好,半夜总会醒啊……”
司老爷子一挥手,“不用跟他解释,想走就走。”
司泽阳一听这话,想了想又坐了下来,语气听着不善,“遗嘱不都分好了吗?还有什么事能让您牵肠挂肚睡不着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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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老爷子皱眉,“你要是不想好好说话就别说!”
于是司泽阳就不说了。
但也没走,留下来吃着点心喝着茶水的,摆弄手机玩了。
司野将这幕看在眼里,之前他觉得这司家老二说他是纨绔子弟都算抬举了,说白了就是个混不吝,可今天瞧着倒多少让他改观。
语气虽说不友善,可那句话的的确确是奔着关心老爷子身体去的。
生日宴成了催婚宴。
司泽阳没再表现出很无聊的模样,就是挺阴阳怪气地说,恭喜你们啊。
司野没理会司泽阳。
他更关心的是司家发生什么邪事了。
可从进门到现在,他没觉得司家上下有什么不对劲,就连司老爷子的脸色看上去也还可以,没像他想象的那种卧病在床。
小声问苏珊。
苏珊也小声回他,“我就是听了那么一耳朵,实情真的不知道,我现在都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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