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研究生部那边真是邪气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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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司野,会不会身陷虎穴了?
沈埙刚喘稳两口气,冷不丁的呼吸一窒!
注意安全……
脑子里一下窜起程斩对他的叮嘱,现在再仔细回忆当时程斩的神情……似乎在笑?而且笑得……
不正常!
沈埙心口突突的,难道那边就是有脏东西,所以程学长才那么提醒他?可仔细回忆程学长嘴角的笑容,总有种幸灾乐祸呢?
不不不,程学长一定是好心提醒。
正想着,远远就看见湖面上出现了一条船。说是船夸张了,沈埙定睛一瞧,更像是个竹筏,简易得很。
竹筏上坐着的是……一个女孩?
身穿汉服,头发挺长的,梳着汉髻,身体微微倾斜水面,一手撩着湖水。裙摆挺长,一头稍稍浸入湖水里,飘啊荡呀的胜似海草。
不稀奇。
A大校风明朗,学生们各种奇装异服也比比皆是,而汉服这些年盛行,不少女生甚至都穿着去上课,那都是常见之事。
所以眼前出现这一幕,沈埙倒没往别处想。许是哪个系的女生睡不着,再或者社团要排练什么节目搁这找感觉吧。
专挑这个时间,可能就是白天不方便。
看不清女生长什么样,因为是背对着沈埙的。但竹筏是冲着这边飘过来,慢悠悠的,汉服女生头顶之上就是明月,这湖水粼粼佳人婉约,着实叫人看了赏心悦目的。
但沈埙好心,想着自己刚刚的遭遇,怎么着都得提醒一下女生,万一那植物人真跑出来吓着她呢?
于是就冲着女生的背影大喊,“哎,同学……”
女生像是没听见,沈埙又喊了两声。
对方有反应了,缓缓转过头来。
月儿明亮。
映得女生转过来的脸也明亮。
沈埙只觉得大脑嗡地一声,牙齿又开始上下乱撞!
脸……女生就只有脸!
只有脸……看不见眼睛、鼻子和嘴巴……五官统统没有!就是一张白花花的脸!
又来?!
沈埙又是发出一声歇斯底里,这会身体反射得快,爬起来一路嚎叫着往宿舍跑。
……
洗个澡跟渡劫似的。
之前程斩不是没跟司野赤诚相待过,在客栈,程斩生生扛过伤痛,司野照顾了他一晚上。
现在换位了。
但烂醉如泥的司野不好摆弄,站也站不稳,屡屡往他身上倒。弄得程斩没办法,干脆让他坐淋浴间里,拿着花洒往他身上浇。
然而司野就没老实的时候,抱着他的腿,又一点点往上爬……
真是够了。
怪就怪宿舍里没浴缸,否则程斩发誓,一定将这小子的头淹水里。
……司野唱歌了。
哼哼唧唧的,听着挺嗨。
刚开始程斩没留意,只顾着给他冲澡,等冲得差不多了,司野又攀上他时,程斩这才听清他在唱什么。
其实没什么歌词,就是在哼曲子。
这曲子……像是上古的战歌!
程斩一激灵。
可紧跟着就被司野勒住脖子,笑嘻嘻看他,“你谁啊?哦……搜灵人!呵呵,你都搜到这来了?”
程斩被他勒得够呛,这小朋友醉酒了手劲更大了呢,好不容易拨开他胳膊,敷衍回答,“对,我是程斩,阿野,你喝多了。”
司野一张俊脸往他面前凑,眼里有异样的光,像是藏了七彩银河,光焰绚烂。“你叫谁阿野呢?”
程斩抽出浴巾,胡乱给他擦干,架着他往外走,“行,叫你司野。”
心想着,也幸好是一个人住这间宿舍,但凡有个同寝的瞧见这幕都……一言难尽。
想他其实平时也很少住这,不想偶尔住这么一次,还派上用场了。
司野耷拉着脑袋,低低笑,仔细那么一听,笑里像是有讥讽,“司野……呵呵,那个废物,废物……”
要说从前的司野,就是他这副身子骨的原主人,还真是个废物,程斩其实也这么认为。
床单不能用了,程斩凭着记忆找了床新的来,铺好后,才将司野扔回床上。司野不安分,扯着程斩的胳膊。
程斩真是担心他再吐了,跟他说,“你先松手,我去拿个盆,再给你找件衣服。”
总不能这么赤诚相见地睡吧。
然而司野不撒手,手劲仍旧不小,定定地瞅着他问——
“这几个月你去哪了?怎么也不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