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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已经派人往香格里拉去了,就不知道到时候来的是谁。”司野笑呵呵说。
还在见山客栈的时候,司野跟司家人联系了。
先是管家接的电话,得知是他后,管家说,“小公子啊,你到底去哪了啊,老爷子都快担心死你了。”
这话说得没诚意。
司野问管家,“我不见了,司家人找过吗?”
管家语塞。
司野又是一针见血,“老爷子知道我出来了吗?”
管家支支吾吾的。
司野就明白了,十有八九老爷子的病情又加重了,所以对于家里的事管家能瞒就瞒。而对于他的出走,想必司家人更是有套成熟的说辞——
“他不就那样吗,这司家上下的他还能关心谁?”
关于司家小公子最后都被司家老爷子厌弃这件事,除了之前的林林种种外,司家人和管家的做法也是最大的原因。
司野是有记忆的,虽说记忆不是他的。
司家老爷子卧床不起,基本吃喝拉撒都得靠人伺候。司野想去看司老爷子,但每每都会被人给拦下,总之各种借口不让见,要不然就被哥哥姐姐给支出去,一走就走好几天。
而面对司老爷子的询问,司家人包括管家在内就会说,他不来,叫了好几次都不进屋;要不然就说,跟同学玩去了,小少爷身体不好,难得他喜欢出去玩,挺好的,多晒晒太阳。
一回两回的没什么,架不住总这样。
时间一长司老爷子就觉得,真是个孽子啊。
现在的司野再去品味原主人的那段记忆,着实是可气又可笑的。
可气的是这副身子骨的原主人,有胳膊有腿的怎么就能被人拦下?再不济晚上偷摸闯进去看看老爷子也行,毕竟是自己的爸,实在拦得厉害,还能喊吧?
可笑的是司老爷子,宁可信管家的话也不愿信自己的儿子,血缘亲情还真是经不起挑唆。
司野让管家把电话给老爷子,管家又想顾左右而言他,被司野很强势地打断了——
“你就跟老爷子说,我找到司迦意了。”
这话比任何话都管用。
最起码管家不敢擅自做主了,毕竟老爷子一直派人在找司迦意。
正如司野猜想的,老爷子的确是病得厉害,说话都连不上气,一句话说下来就累得不行。
司野没用他多说多问,大致说了司迦意的情况。
但所谓大致,也不可能有所隐瞒,说实在的,司家上下除了司迦意的事能让司野上心外,也没什么人什么事值得他顾忌。
电话那端的老人,说实在的,司野除了怜悯他垂垂老矣外也没什么情感了。所以在说司迦意这件事上,司野告知的是:已死,找到了遗体,派人来取吧。
司家老爷子听闻这番话是个什么神情司野不得而知,只知道司老爷子是隔了许久才颤颤巍巍地问他,“遗体在哪?”
司野详细告知。
至于怎么死的,算是意外身亡吧,毕竟人在户外,不可控的因素太多。司野也只能这么说,总不能搬出巫灵来吓人吧。
末了司老爷子说,“你也回家吧,别在外面了,毕竟家里是最安全的。”
很沧桑倦怠的一句话。
听得司野却想笑,是吗?司家是最安全的?
等结束通话后,程斩跟司野说,“你顶了司家小公子的身份,总要回家的。”
司野问了他一句,“你跟我回家吗?”
程斩一愣,然后笑着反问,“那是你家,我跟着回去干什么?”
是啊,那是司家。
司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出那么句话来。
……
出发的时候是艳阳的天,途中天就阴沉沉的了,像是要下雨。
程斩和司野在见山客栈修整了两天,其中一天是用来等秦老二他们,另一天是用来看雪山。
就在客栈的露台上,程斩和司野拎了两把椅子而坐,中间摆了小圆桌,桌上铺着纳西风格的桌布,五彩斑斓的,配上粗陶的咖啡杯,挺有意境。
程斩煮了咖啡,咖啡香气浓郁,都恨不得能飘到雪山之上了。
两人就安安静静地欣赏风景,许久后司野问他,“斩哥,你孤独过吗?”没等他回答,司野又说,“你应该孤独过,你说过你一直是一个人。所以现在的人很奇怪,费劲心力甚至付出性命征服雪山,到头来追求的不也是孤独吗?”
关于这个问题,程斩从没想过,而且他也没想到向来洒脱不走心的司野,他能思考这种问题。
但深沉不是司野的标签。
车行一路,司野接到白老板发过来的照片,笑得跟招财猫似的,“哎哎哎程斩你看,咱俩的背影太特么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