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不以为然,经过这阵子的相处,他也算是了解程斩这个人了。
就是个挺挑剔挺事儿的人,但司野觉得这样的程斩挺好玩的,没事他也喜欢逗逗程斩。他说,“程斩,我终于知道你在学校里没朋友的原因了。”
程斩从包里掏东西,很随意瞥了他一眼没应声。司野就叭叭继续说,“你这个人面冷,嘴还不饶人,不就让人望而却步了?”
“怎么没见你望而却步?”
司野笑得那叫一个妖孽,“我啊,不是普通人,所以才能跟你做朋友。”
凡事都得抬一下自己。
程斩也早就习惯了他的自恋,淡淡说,“你太自谦了,把普通二字去掉。”
司野笑呵呵的,小爷我本来就不是个普通人……
把普通去掉?
司野一下反应过来,“程斩你——”
“你睡哪张床?”程斩轻描淡写打断了他的话,随口一问后转身进了洗手间。
司野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把自己的东西往床上一扔,当然靠窗了。
等了半天不见程斩出来,司野靠着床头想了想,这程斩进山毕竟是为了他的事,做人不能太理所应当不是?
于是起身,走到洗手间门前,敲了敲门,“哎,那你想睡哪张床?”
里头没动静。
司野第一个念头就是,隐遁了!
不是有那种本事吗,上一秒在你眼前晃悠,下一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说不准这程斩一来这就后悔了,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来了个金蝉脱壳,他可是来自洪荒时代的老东西,说不准会这些本事呢。
司野觉得自己简直是……很有脑洞。
他咣咣咣砸门,“程斩,你再不开门我直接进去了啊!”
再轮拳头时一下轮空,洗手间的门打开了,司野及时收住了拳头,这才避免了一拳怼在程斩这张俊脸上。
程斩没瞧见这幕,耷拉着脑袋,那张俊脸也是煞白。他一手搭着门把手,整个人看上去不大精神。
“怎么了?”司野吓了一跳。
心里是一咯噔,这煞白的脸他不陌生啊,难道是……之前的伤口根本没愈合?
程斩摇头,前脚刚走出洗手间,后脚又折回洗手间,门咣地一关。
“哎——”司野吃了个闭门羹。
就这样,短短的半小时里,司野眼睁睁看着程斩在洗手间里进进出出了好几回。
等他再出来时,更是有气无力了,那脸更是白出了一个高度。司野见状赶忙上前扶住他,紧跟着就觉得程斩整个人的力量都压在他身上了。
将程斩扶回床,司野忍不住说,“你说你明明不能吃辣,还逞什么能?”
相比半小时前进门时程斩的毒舌,此时此刻的他真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连辩驳的话都没力气说了。
阖着眼,额头上还在冒汗,身上的T恤都濡湿了大片。
司野冲了杯药给他,怼他唇边,“喝了吧。”
药味难闻,刺激得程斩睁眼。
目光落在杯子里黑乎乎的液体上,一脸的嫌弃加抗拒,“什么东西?不要,拿走。”
“止泻药。”司野举着杯子去找他的嘴,“白老板说这是寨子里的药草,喝了立马见效。”
他也是实在没辙才去找的白老板,也没好意思跟人白老板说程斩已经快脱水了,要不然白老板更内疚了。
就谎称是自己,肚子有点不舒服,但还没那么严重,于是乎,白老板给了他这个。
是挺不好闻的,估摸着喝着也挺苦。
原本司野拿到手后心里也犯嘀咕,这玩意更像偏方吧?万一对人体有害呢?他含沙射影地问药店在哪,白老板看穿他的迟疑,十分坚定地告诉司野:你要相信我,别看这东西恶心,但绝对管用。
是恶心。
恶心到能让程斩深深排斥,那眉心皱得都能夹死只苍蝇。
死活就是不喝。
司野叹气,问他,“那你这方面有自愈能力吗?”
一般小来小去的闹肚子,搁正常人也不用吃药,但这次瞧着可不是小打小闹的,司野看见程斩的嘴唇都白了。
程斩病恹恹的,“以前没有过。”
司野明白了,“你再继续这么拉下去人就废了,喝了吧,好过你去医院吧?”
看来他对于拉肚子这种事是没什么办法。
程斩扭过来脸,又是皱着眉头盯着杯子里的药,衡量了半天,问司野,“你确定这东西……适合我喝?”
这话可就把司野给问住了。
对啊,这东西肯定适合寻常人喝,但程斩这体质未必是正常人的吧?
想了想反问程斩,“你以前吃过药吗?”
“没有。”
这可为难了司野。
这是个从来没吃过药的家伙……
程斩眼尖瞧见司野都面露难色,心里更没底了,推开杯子,“拿走,赶紧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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