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称为周先生的老人之后，他眼神中流露出谨慎、尊敬和敬畏，甚至还微微躬身，以表尊敬。
“坐吧！”
老人指了指身旁的椅子。
“谢谢！”
男人坐到了凳子上，但有些坐立不安。
“99号特工，代号知更鸟。这些年，是你负责和一号单线联系的是吧？”
老人点了点烟灰缸，问道。
“对的。当然，还有老龙王，也可以直接和一号联系，但老龙王现在已经去世了。”
男人谨慎地抚了抚眼镜，回答道。
“千岁山计划的情况你都了解了吗？”
老人点点头，问道。
“相关的文件，我已经看过了。”
“这是一个非常宏大，事关华夏国运的重要计划。”
“以我的级别来说，我没有资格看这样的绝密文件。”
“在组织之中，在编的，有九十九位顶级特工，而我排名九十九。”
“这些年来，我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和一号保持单线联系。”
“如果周先生让我执行千岁山计划，我恐怕，没那样的能力。”
九十九号眼神闪烁，颇为谨慎地道，他的一言一行中，都透露着不自信。
“在你看来，适合执行这个计划的人选是谁？”
老人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烟瘾很大的样子。
“当然是一号。”
九十九号闻言，不假思索地道。
“除了他呢？”
老人又是问道。
“就只有他了。组织之中，不缺出色的特工，但只有一号，和其他的特工不一样。”
“但是，周先生，一号现在已经暴露了，一个特工，身份一旦暴露，就意味着他的特工生涯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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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现在，并不适合执行这个计划。”
“他能活着回来，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而且，他现在尚未摆脱嫌疑。”
“做我们这一行的都知道，暴露的间谍，要么死在敌人手里，要么死在自己人手里。”
“现在的一号虽然活着，但和死了没有太大的区别。”
说到这最后，九十九号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遗憾。
“不过，他已经做到了他能做的所有事情，无论如何，他都是组织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特工。”
随后，九十九号眼眸微微一亮，又是补充道。
“如果他没有暴露，接替老龙这个位置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我。”
“你应该知道，国计民生我擅长，但情报工作，我并不擅长。”
“所以，情报谍报方面的工作，还是你们擅长这方面的人来做比较合适。”
老人有些无奈地道。
“周先生您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九十九号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老人，充满了崇敬。
只是，老人摆了摆手。
“我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
“现如今接手情报谍报的工作，我并不能做太多的事情。一个能力不足的人上位，如果没有信心让自己的工作更进一步，那就恪守前任的方针策略。”
“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这叫萧规曹随。”
老人脸上带着笑容，不紧不慢地道。
“周先生是想要像老龙王一样重用一号？”
九十九号看向老人，表情上，闪过一些旁人难以察觉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