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澜之又向来背负着浪荡皇子的名声,谁又会特地留意呢?
婉初道:“冀州雪灾,流民不少。七殿下心系百姓,特地请旨去了冀州。”
大太太无奈,没有得到心中想要的,便很快敷衍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婉初闲聊。
又过了一会儿,大太太见周妈妈和刘王氏从外头进来。周妈妈冲大太太微微点头,大太太这才端起茶碗来。
端茶送客。婉初自然明白,便也推说府上还有事情,走不开,这才带着茯苓和刘王氏走了。
婉初等人一离开,大太太忙叫周妈妈过来:“她怎么说?”
周妈妈小声道:“已经问过了。九姑奶奶刚嫁到七皇子府上,对大小事务还没摸到门道呢。”
大太太又问:“那她府上那十来个美人儿?”
周妈妈忙道:“问了问了,刘王氏说了,也就新婚那日收了喜帕,这些日子,九姑奶奶一次水都没要过。”
大太太这才放下心来:“看来她确实在七皇子面前说不上什么话。如此也好,省得她得了宠,便不把娘家放在眼里了。不听话的女儿,要来做什么?!”
皇子府的马车极大,婉初坐在上首,刘王氏老老实实跪在下面。
“你果真是这么回答的?”
刘王氏点头如捣蒜:“回七皇子妃的话,千真万确。您就是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欺瞒您。”
“奴婢想着,若是实话实说,只怕将来大太太但凡有什么事情,都要找您回来。所以奴婢才说,您在府上...还,还不算受宠...”
刘王氏的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婉初却笑起来。她本以为,这个刘王氏和那张夏氏一般,是个跋扈的。没曾想,竟然是个通透人。
“你可有什么拿手的活计?”
这是过关了的意思?刘王氏喜出望外,忙道:“有的有的,奴婢会做药膳。”
嗯?婉初眼睛一亮,大太太竟然舍得将这样的人放在自己身边?
刘王氏也看出了婉初的诧异,无奈一笑:“大太太是个谨慎人儿。平日里也只有周妈妈能得了大太太的信任。”
婉初微微一笑,道:“回头叫刘大过来,我再给他找个差使。你便留在我屋里做管事妈妈吧。”
大太太那边,正和周妈妈说着话,外头青梅进来禀报:“大太太,二小姐过来了。”
大太太听了这话,忙止住了话头,叫青梅让娴宁进屋。
谁知娴宁一进屋,就见她两只眼睛哭得和核桃一般。一张脸也苍白得很,整个人单薄得一阵风就要吹倒似的。
大太太唬了一跳,忙拉过娴宁叫她坐下:“好端端的,怎么哭成这样?”
娴宁掏出帕子拭泪,声音沙哑:“母亲,那些谣言是不是真的?八妹妹,她...她真是中毒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