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太冷眼看着大太太,道:“不见棺材不掉泪。”
又扭头看向戏子,问道:“这次也是这个碧桃找你,叫你去留园等人的?”
谁知道那戏子却摇了摇头,道:“这次不是。我本来还想着,这次进府,能再见我妹子一次,谁知道却没等到碧桃,反而是另外一个丫鬟找上了我。”
大太太眉眼一挑,急吼吼地问:“是谁?仔细回话!”
那戏子垂下头,怯懦地说:“是...是个叫扇坠的丫鬟。她,她还给了我一粒媚药,说是到时候,若是九小姐反抗得厉害,就给她喂一粒...”
姜老太太听了这话,皱起眉,挥了挥手,便有两个小厮上前,又将那戏子的嘴巴堵上了。
她还有什么不懂,冷笑一声:“扇坠?呵...这画扇还知道避着点人。”
大太太听了这话,忙道:“母亲,虽说画扇和碧桃都是娴宁身边的人,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姜老太太听了这话,气笑了。就连一旁的四老爷也听不下去,道:“小小两个丫鬟,一而再,再而三的搅和的姜府家宅不宁,是何居心?”
四老爷一边给姜老太太顺气,一边道:“大嫂若是如此冥顽不灵,不如去请了二侄女过来。咱们当面对质。”
大太太听了这话,更加焦急:“四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侄女身子弱。我来之前刚去看过她,她都睡下了。你何苦又折腾她起来跑着一趟。”
姜老太太听了这话,淡淡道:“娴宁睡下了,就叫她身边的画扇来一趟。左右这戏子也在这儿,正好叫这两人对对口供。”
大太太还想再说,却架不住身边的人直接略过她,径直出去了。
等了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画扇便来了。
一进屋,画扇就见到这戏子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顿时腿就软了一半。
她和娴宁想过许多种可能,就是没想到这戏子居然会被抓住。
画扇不敢多看屋内,连忙垂着头,结结巴巴地向众位主子请安:“给,给老太太,大太太,四,四老爷请安。”
姜老太太看看画扇,问道:“眼前这人你可认识?”
画扇连忙摇头,道:“不认识,奴婢从未见过。”
听见这话,这戏子连忙挣扎起来,试图吐掉嘴里塞着的破布。
姜老太太一个眼神过去,旁边的小厮一把拽掉他嘴里的东西。
这戏子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叫道:“你如何不认识我!那药丸不就是你给我的吗!”
画扇吓得退后一步,连忙跪了下来,瑟瑟发抖:“老太太,大太太,奴婢从未见过这人。还请主子明察。”
大太太难得露出和颜悦色的神色,对画扇说:“你放心,我定是要给你一个公道的。”
姜老太太听见这话,撇了撇嘴,慢慢说道:“既然你们各执一词,你二人不妨说说看,可有什么证据?”
姜老太太话音刚落,就听那戏子激动地叫起来:“有,有!我,我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