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佥闷哼一声,身形在地面滚了好几圈,最终停在了我的脚下。
“瞅瞅你现在这副德行,好好的人不当,为什么非得要当狗啊?”
望着此时狼狈不堪的奕佥,我不禁一脸唏嘘的摇了摇头。
可以说能够进入不羁山的修行者,哪一个在人间不是一代人杰。
似乎是被我的话点到了伤心处,奕佥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如果能做人的话,谁愿意去做狗。
想当初在人间我好歹也是个闲散王爷,也曾被敕封为当朝第一巴图鲁。
可我只是一介武夫,无力挽救昏聩的朝政,只能醉心于武学。
最终以武入道!
原本想着凭借我的实力,进入不羁山后,那还不是天高凭鸟飞,海阔任鱼跃。
谁曾想不羁山的争斗比人间更甚,尤其是从人间上来的修行者,在这里往往更受排挤。
甚至有一些不羁山的修行者,以猎杀人间修士为乐,说我们进入不羁山掠夺了他们的修行资源。
大门派欺压小门派,先来的排挤后来的。
在这里我们不过是一只蝼蚁般的存在,我又能改变什么。
为了能够生存下去,人间修士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依附臣服于一些修行势力。
曾几何时我也如同你一样,怀着万丈雄心,想要在这里打拼出一方天地。
在这一百多年岁月沉浮,早已经磨平了我的棱角,我现在每天脑海里只记得两个字。
活着。”
听完奕佥的自述后,我不由得眉头紧锁起来,想不到不羁山的修行环境居然如此恶劣。
居然还有不羁山修行者,专门猎杀从人间修士。
难怪如同师祖姜慕白那般耀眼的存在,进入不羁山后都要被人追杀,想来多半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别在这为你的自甘堕落找理由,正所谓生亦为人杰,死亦为鬼雄。
我人间修士自有人间修士的傲骨,又岂能轻易被压断了脊梁。
远的不说,就拿被你们篡夺了江山的老朱家来说。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城破身死,三尺白绫,又何惧之有。
这就叫做气节,哪像你们这些辫子奴,毫无骨气可言。”
奕佥面色一凝,忍不住低声喃呢了一句。
“那老朱家也并非那么有骨气,那不是还有个叫门的么?”
我眉头一挑,朝着奕佥的脑袋狠狠地拍了几巴掌。
“会不会聊天,你会不会聊天……
那我再给你提个人儿,麻衣门上任掌教姜慕白,你知不知道?”
奕佥神色一滞,一脸诧异的朝着我望了过来。
“你说的是麻衣盗姜慕白么?”
眼看这奕佥居然听说过师祖,我不由得来了精神。
“没错,就是他老人家。
想不到他老人家在不羁山知名度也这么高,居然还在发扬麻衣道。”
奕佥闻声,连忙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我说的是麻衣盗,不是麻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