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撇了撇嘴。“照这么说我还得谢谢您是吧!”
“谢就不必了,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吃饭?
我摸了摸肚子,只觉得有些不太方便。
“对啊!你都两天没吃饭了,你师姑特意帮你炖好了佛跳墙,还准备一些精致的菜肴,准备给你好好补补的。
待会儿你可得多吃一点,最好连汤都喝完,可不能寒了你师姑的心。 ”
说罢,桑爷背着手朝医馆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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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爷,呃……………要不咱让佛跳墙在多炖一会儿,好歹让我先把炒面消化一下。”
就在这时,大石牌楼的方向传来一道焦急的吆喝声。
“十三师傅。”
我蹙了蹙眉,朝着来人望了一眼。
“小黑子,什么事啊?”
小黑子是东街卖猪肉的,家里开了间猪肉铺。
他爹许大黑是有名的杀猪匠,据说杀了几十年猪。
过去老城区的街坊杀年猪,都会找许大黑来帮忙。
不过后来城市规划,老城区内也不让养猪了。
许大黑父子只能搭伙计,每天许小黑负责到乡下收猪,许大黑负责在家里杀猪卖肉。
每年死在许大黑手里的猪,怕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十三师傅,你快去看看,我爹中邪发疯了。”
我不禁眉头一沉,回身朝着桑爷喊了一声。
“桑爷,人命关天,我有事先走一步啊!佛跳墙你们自己吃好了。”
说罢,我把小黑子往车筐里一按,嗡的一声朝着大石牌楼外蹿了出去。
“师兄,十三是不是回来了?”
这时沈素围着围裙,蓬头丐面手里提溜个炒勺走了出来。
“没有,你听错了。不用管他了,咱们自己吃好了。”
沈素蹙了蹙眉,露出一脸惋惜之色。
“哎,这孩子真是太没有口福了。”
桑爷扭头走回医馆,只见满屋子烟熏火燎,就跟发生了火灾一样。
桌子上摆了几盘子乌漆嘛黑的玩意,也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
尤其是中间一盅佛跳墙,看起来黏糊糊的泛着绿光。
“本来寻思着给十三好好补补身子,这才多做了一些。
师兄,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待会儿你可要多吃一点。”
桑爷只觉得欲哭无泪,终究是为师默默承受了一切。
“符风,你干嘛去啊?”
就在符风蹑手蹑脚的朝着屋外走去时,忽然被桑爷叫住。
“桑爷,我忽然想起大柳巷的孙爷爷中风了,还等着我上门去给扎针呢。”
“这么严重,老人家中风可不是小事。
你经验尚浅,我陪你一起去好了。”
说着桑爷朝着符风挤了挤眼,准备开溜。
“都给我站住,吃完饭我陪你们一起去。
要是没有人中风的话,我就把你们两个扎中风。”
桑爷忍不住憨笑一声,把符风从门口扯了回来。
“符风,这可都是你师父精心准备的饭菜,你可得多吃一点。”
桑爷一边说,一边往符风的碗里扒拉了半盘子乌漆嘛黑的菜。
“桑爷,我最近辟谷行不行?”
符风露出一脸的苦涩,朝着桑爷望去。
“当然不行。”
这时沈素将桑爷的碗拿了过来,直接盛了一碗黏糊糊的佛跳墙出来。
“师兄你也多吃一点。
你最近操心太大,肺火上升。
我特意在这佛跳墙里加了黄芩,地黄,板蓝根…………”
桑爷端起绿呼呼的佛跳墙往嘴里送了一口,瞬间感觉整个人的味蕾都爆炸了。
“桑爷,味道怎么样啊?”符风一脸好奇的问。
桑爷含笑不语,直接舀了一勺子塞进了符风的嘴里。
“师妹,你也吃啊……”
桑爷张了张嘴,露出几颗绿蔫蔫的大牙。
沈素摊了摊手,往椅子上一靠。
“不用管我,我最近辟谷,我看着你们吃就好。”
与此同时,我骑着心爱的小摩托,在老城区的街道一阵穿梭。
不多时停在了一处破旧的门面房前,在旁边立着一块破旧的木牌,上面写着“老许肉铺”四个字。
我还没进铺子,便闻到肉铺内传来一股血腥的味道。
隐隐有着一阵阵怪叫声从后院中传出。
我蹙了蹙眉,身形一闪朝着后院中闪掠而去。
只见这铺子后面是一个杂乱的小院子,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腥臭之气。
在院子里搭着一个大棚子,棚子下面有一个大号的灶台,锅里的水还腾腾冒着热气。
在木棚的柱子上,还有一截散落的麻绳。
“爹,爹…………我走之前把他捆在柱子上的,还特意锁了门。”
“不要说话,他还在院子里。”
我的目光朝着四周扫视了一圈,朝着许小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叮啷叮啷……
木棚中吊着的铁钩被风吹动,发出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小心…………”
忽然我的耳廓微微耸动,朝着许小黑厉喝一声。
只见一道鲜血淋漓的身影正站在许小黑身后,正是杀猪匠许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