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周日。
宜出行,沐浴、平治道涂、扫舍。
忌移徙、伐木、作梁、安床。
江夏早上的一发十连,为自己空间内增加了八袋白糖外加两条毛巾。
生活苦,吃点糖甜甜嘴,没毛病。
就是系统点数又降到了个位数。
无所谓,反正除了抽奖还能干嘛?
因为合并事宜,轧钢厂集体加班。
其实也没啥,你见过轧钢厂的轧机停下过嘛?
除去班长王铁柱去送水厂的货外,其余的卡车全都去西郊的机械厂拉设备了。
轧钢厂这边也为了新同志的到来,准备了两个车间。
一个用来生产淋水器,一个准备生产红星压水井。
至于合作社的两台土高炉,李长福表示脑袋疼。除了卖废铁,毫无用处。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江夏脑子里也没高炉的相关知识。
没办法,筒子哥不给力啊。江夏的肝都用在机械这块了。
晃晃悠悠找到自己师父,表示要回家看看。同时为压水井在农村的推广做个试点试验。
知道江夏要回农村的家,心疼宝贝徒弟的李长福又给江夏塞了一堆票据。
什么煤油票,粮食票,火柴票零零碎碎的一小叠。
说什么农村这两年苦,多给家里带点东西回去。四周的邻居也别忘了,农村就是个人情重的地方,到城里住了也不能忘了根之类的话。
最后,十几张大黑十压在了票据上。同时示意江夏再去杨佑宁那块打打秋风。
看得马卫红直咂舌,这小老头对亲孙子也就这样了吧。
哦,忘了。老李头没儿子,这是把江夏当自己孩子疼了!
江夏知道自家师父性格,拿着这堆东西也不扭捏。
零零碎碎一大堆就塞进军绿挎包里。
这挎包几乎和江夏绑定了,走哪都带着。无他,用来遮掩空间仓库的手段罢了。
拎着份刚出炉的试点申请书,江夏找到了杨佑宁。
找领导,你总不能空口白牙吧?要不你就拿报表,要不你就拿计划书。
高深点的,会送些茉莉花茶,茶盒底部会铺点小黄鱼。
什么都不拿的~
那你就是领导了!
到了办公室,杨佑宁不知道在接谁的电话,那眉毛一跳一跳的。
“对,是的!在!”
一番简洁的回答,颇有万人厂长的沉稳大气。
“马上嘛?今天不是周日?”
这话像捅了马蜂窝一样,一番怒斥就从听筒那端传来,声音大到江夏都听见了。
杨佑宁的沉稳大气,也被这吼声赶到了爪哇国。
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江夏和刘顺林对望一眼,一声不吭的从办公室溜了出来。
剩下杨佑宁独享这狂风骤雨。
“谁呀?骂的可真脏!”
刘顺林耸了耸肩,没接话。摸出盒牡丹,两人就在办公室门口开始吞云吐雾。
“昨天厂长加了个晚班~”
江夏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李怀德找来了。不知道谈了啥,不过早上的时候,厂长是哼着小曲来的。”
江夏了然。
两人也没多谈,毕竟时机和地点都不对。
一根烟抽完,杨佑宁灰头土脸的从办公室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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