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有影响,也只有你这个我极力推荐的宁川市市长钱惠人腐败了,才能让我栽个跟头,我问你,你有没有收他吴亚洲的钱?”
钱惠人叫屈,“老领导,我哪敢呀,当年,那块几千块钱手表的事就差点让我落了马,我现在还历历在目。
别说什么钱了,就算吃喝宴请,我都是谨慎谨慎再谨慎。
出去吃饭,绝不单独接受宴请,哪次不是拉着一大堆企业家。
在办公室接见企业家,那也是敞开着门,一切生活作风都是保持着公开透明的。”
见钱惠人不像说假话,赵安邦信了七分,“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哎哟,老领导,咱们几十年交情,您还信不过我啊。”
赵安邦叹了口气,“咱们这些领导干部,做事没几分本事,搞斗争倒是一把好手。
这次啊,我看来势汹汹。
说实话,我倒不担心我,而是担心你啊。
担心你哪里没注意,就中了人家的陷阱,圈套。”
钱惠人不在意的说:“我能中什么圈套,我就不相信他吴亚洲敢造我的谣,诬陷我。”
“嘴长在人家身上,你能堵住?”赵安邦说:“咱们不能不防啊。
有时候这个污水一泼,别管是不是真的,只要上面出现了质疑声,很多事就身不由己了。
这样,你还是现在马上赶去文山,找刘壮夫。
不管怎么样,我要确保吴亚洲没受到非法的虐待,不会来个屈打成招。
就算咱们有问题,那也应该请上级领导,请一泓同志来分辩,而不是谁都可以给咱们扣屎盘子。”
钱惠人应下,拿起包,看了一眼赵安邦,快步的走了出去。
钱惠人走后,赵安邦靠在椅子上将头一仰,望着天花板,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说实话,他对这个省长的位置,根本就没有多大想法,要是他想要这个官帽子,当年古龙县分地,宁川的自费改革,就不会去争当这个排头兵了。
自己完全可以依靠着年轻,稳打稳扎,也不至于现在背那么多处分,更不会因为这个位置,让上级领导考虑整整一年。
沉默半晌,赵安邦还是忍不住拿起身电话打到了文山市长办公室。
田封义一看赵安邦的电话,不敢不接,“赵省长,您好您好。”
赵安邦笑呵呵道:“田大市长,我得恭喜你啊。”
田封义一愣,“赵省长,这喜从哪里来?”
“你不是常把职务含权量挂在嘴边吗,我听说你,最近的职务含权量又增加了?”
田封义一囧,:“赵省长,您可别听那些人瞎传,什么职务含权量,这不是笑话吗?”又正气凛然道:“何况我的权力都是党和老百姓给的,就算增加,那也是党和百姓的信任,也是为了更好的为党和老百姓服务嘛。”
“瞧瞧,还是我们汉江的同志优秀啊,时刻把党和百姓放在心里。”
田封义连连谦虚说没有没有。
赵安邦话锋一转说:“不过这个优秀有时候也要用到地方。不管怎么说,干工作还是要讲原则,讲底线,讲法律,对不对?”
“是是是,赵省长。”田封义也不好继续装下去,主动扯起吴亚洲,“赵省长,您是为了亚洲电缆厂董事长吴亚洲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