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你也不应该帮助…。”王馥真的话没有说下去。
“王同志,你的政治觉悟可不够,咱们红星党如果什么都要留给自己,那这个国家还有前途吗?”
“对对对,陈检察长,您是最有觉悟的,你不这样做,那你敢保证人人都像你一样?”
“那已经不是我考虑的事了,那是省委,中委该考虑的问题。
再说在这件事上,我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
咱帮助高育良,是因为我觉得应该让这个年轻人施展一下政治抱负,我看的出来,他跟梁群峰不一样。
还有,你别忘记了,他是汉东政法系教授,如果咱们让陈海成为他的学生,以他的性格,能对祁同伟这样没有任何渊源,背景的学生都处处维护,咱们陈海也不会吃亏的。”
“你这是想借助他,以达到把政治资源传给陈海的目的?”
陈岩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就看陈海有没有这个能力了,没有这个能力,我相信高育良会有自己的判断。”
在大多数熟悉陈岩石人的眼里,陈岩石是汉东的搅屎棍,老石头,没有一点政治水平。
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他如果只会横冲直撞,就不会撞出一个正厅级干部。
没有赵立春从中作梗,陈岩石的副省级也早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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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更不应该这么早就将他从汉东大学调离出来,你忘记了陈海要今年下半年才高三啊。”
“谁说我准备把他调离出来。”
“不调到检察院,人家怎么承你的情?”
陈岩石笑呵呵,也不解释。
王馥真想了想,恍然大悟。
其实陈岩石是真觉得高育良是一个人才,跟自己一样视金钱如粪土,有心为民,为国。
如果不是看透这一点,陈岩石也不会答应出手。
诚如妻子所说,就算自己不出手,高育良早晚能出头,可等他在学校在再蹉跎几年,少了几年政府部门的经验,又能爬的多高呢?那还怎么能施展他所说的政治清平。
他又不得不承认,祁同伟给他推荐了一个让他满意的人,将这件事得到一个完美的解决。
…
“老师,您这话我可不认,我可一直很了解陈老。”
高育良微笑的取下眼镜,审视着祁同伟,“那你说说,陈老是什么样的人?”
“陈老是一个绝对,纯粹的党员,他的党性那是无需质疑的。”
起码在外人面前他是,至于人有没有私心那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高育良点了点头,“继续说。”
“没了。”
“没了?”高育良笑了一下,“所以让你多去陈老那走动走动,你若想从政,多向老一辈学习,很有必要。陈老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是是是,肯定不简单,人家背后关系复杂的呢,可惜不为自己所用,祁同伟才没心思浪费表情。
“老师,我也想学,可您知道,陈老就是一座山,一动一静犹如巍峨,威不可攀,而学生是水,圆转如意,顺势而为,山水看似和谐,实则山水不兼容。”
山汲水势,水破山石。
在陈岩石的眼里恐怕早已把祁同伟打成投机分子。
但是陈岩石不了解现在的祁同伟。
借用后世电影《九品芝麻官》里面的话。
贪官要奸,清官更要奸。
大奸似忠,大伪似真。
祁同伟想做好官,清官,但是不能做绝对的清,纯粹的好,这样是走不远的。
两人虽然选择的方式不同,但殊途同归。
“你啊,有时候我在想,你明明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怎会学的如此圆滑,就连我都看不透。”
祁同伟嘿嘿一笑,“不管我是什么样,终究还是您的学生,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