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热闹非凡的街市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萧策拉着沈寸心离开武定王府后,就一路穿街过巷,来到隔了几条街的兴易坊步伐才逐渐放缓。
就听萧策小嘴叭叭道。
“你平日对着我不是挺能说嘛?怎么今天人家都骑脸输出了,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本殿下发现你就是个窝里横,就只敢对着我颐指气使,对付崔兆那种王八羔子,你说不过还不会直接动手削他?”
一路上萧策都在喋喋不休,对沈寸心一通数落,沈寸心破天荒的没有回怼,而是一直沉默低着头,任凭萧策牵着她在街上闲逛。
萧策直等说的口干舌燥,才发觉沈寸心神情蔫巴,像是个受气包小媳妇,于是便又忍不住说道。
“大姐?你哑巴啦?本殿下嗓子都冒烟了,你倒是搭句话呀?”
沈寸心闻言这才抬起头,倔强的目光对上萧策,立马态度又软趴趴的嘟囔一句。
“狗策,今天谢谢你啊。。。”
“你可犯不着有歉疚,本殿下是为了我自己才来的。”
沈寸心刚想追问为了自己什么,萧策便又调笑出声,眼神不断的打量沈寸心。
“你今天还特地捯饬的那么漂亮,莫不是也对崔家小公爷有意,那本殿下的罪过岂不是大了?”
沈寸心终于蚌埠住了,抬头怒瞪着萧策,扬手就在他身上又捏又掐。
“狗策!你嘴怎么还是那么贱!崔兆那人恶心透顶,本郡主是失心疯了才会想嫁给他!”
萧策一边笑着躲闪,一边被沈寸心追着在街上跑来跑去,倒是并未注意到沈寸心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方才沈寸心听的清清楚楚,萧策可是夸她今天漂亮呢。
二人一路嬉笑打闹着穿过闹市区,来到一条宽阔的河堤前,见一排排绿柳成荫,萧策才赶忙跑到树荫下乘凉。
“妈的,背着这么大坨东西到处跑,真是累死我了!”
沈寸心这时才有功夫关注萧策身上的玉匣。
“狗策,你怎么背着这么大个盒子,瞧着好奇怪呀,里面装的是什么?”
萧策总算有机会显摆了,刚才在武定王府时,他就等着有人问起,好掏出龙胆照银吓得众人虎躯一震,可惜当时忙着吵架,根本没人关心玉匣子。
此刻沈寸心问起,萧策便拉着她一起坐到树荫下,而后缓缓打开玉匣,露出里面熠熠生辉的银枪。
沈寸心出身将门世家,自小也勤练武艺,耳濡目染下自然有一定的眼力。
只看了龙胆照银一眼,沈寸心的目光就再也无法挪开,手忍不住的向长枪上探去。
“狗策。。。你从哪搞来这样一柄好枪?”
萧策一巴掌轻轻拍开沈寸心的手。
“本殿下的宝贝是你能乱摸的?”
沈寸心捂着手十分幽怨的瞪着萧策。
“小气鬼!”
萧策才懒得理会她,掌中运起真气,龙胆照银上便附着上一层浅薄到忽略不计的金光。
沈寸心自然能感受到枪身上的气息流转,一时不由得更加惊讶。
“狗策!你居然能调动真气了?你的身子真的好啦!”
萧策笑得无比得意,昨夜围着火苗苦练了一整晚,如今他总算能对真气做到收放自如,奈何根基实在太差,只能发出那么一丝丝气息便是极限,但用来打崔兆的脸也足够用。
接着两人靠在树荫下休息,萧策便将沈寸心被关起来这一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都转述给她听。
望着萧策提及海朝云时,表情虽显得稀松平常,可眼底却有化不开的情意与忧愁,沈寸心的眸光不断闪动,终究是没能做出任何评价。
等萧策将前因后果说完后,沈寸心眺望着柳树旁沉静的河面,轻启唇瓣。
“没想到海朝云竟是女儿身,更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老梁就这么走了,狗策,你这些天心里很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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