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打发了一群纨绔子弟,慕容冲才意犹未尽的坐回车厢中,脸上的笑容都还未散尽。
慕容瞳看着哥哥得意忘形的模样,心里就有些小埋怨。
“哥哥,水车图纸明明是出自六殿下之手,你已经抢功占了大便宜,怎么能还拿着这件事到处吹嘘呢?”
慕容冲无所谓的摆摆手,“萧策自己都不在意,用不着你替他鸣不平,况且我这不也是为他着想,所有人都知道图纸是出自我手,谁还会怀疑到他头上?”
慕容瞳不想再理睬这个赖皮兄长,继续闷头研究起花册上的衣服样式。
马车继续行驶在街道上,朝着临坊的绣春居行去,路上的百姓逐渐增多,车速也渐渐慢了下来。
操纵马缰的两名护卫似乎没有察觉,街道上正有三三两两行人,似有意似无意的从车旁经过,之后便悄悄和马车并排行走起来。
在出了坊门的刹那,道路两旁突然窜出四名百姓打扮的武人,朝着马车突然发动袭击。
能做慕容家的护卫,也绝非泛泛之辈,驾车的护卫王纲,当机立断扬手甩出马鞭,带着破风声劈向其中一名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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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护卫曲阳,从车辕中抽出朴刀,电光火石间便当头斩向一名歹徒的脑袋。
啪!砰!一道清脆,一道沉闷的声响同时在街上响起,两名最先靠近马车的歹徒被瞬杀当场,鲜血顷刻撒上坊市大门。
余福一直隐在暗处,尾随在慕容家的马车后方,此刻见街上起了打斗,便悄无声息不断朝着马车靠近。
慕容家的两名护卫已经翻身下车,护在马车两侧,目光冰冷望着剩余的两名歹徒。
慕容冲有些慌张的声音从车厢中传出。
“王纲,外面出了何事?”
王纲朝着车厢中沉声示警,
“公子,小姐,有歹人袭击马车,你们躲在车里别出来。”
曲阳则杀气毕露,注视着剩余两名歹徒。
“何方宵小,胆敢冲撞慕容家的马车?”
两名歹徒面上毫无惧意,一语不发,接着悍不畏死提刀砍向曲阳。
曲阳挥舞手中朴刀,刀光划破长街,将两名歹徒拦腰斩成两截,顿时血光冲天,惊得周围百姓纷纷作鸟兽散。
慕容瞳本躲在车帘后小心观察,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登时被吓得面无人色。
慕容冲见状赶紧将妹妹拉回车厢中,目光闪烁,惊疑不定。
王纲也从车辕中拔出长剑,眼中并没有任何轻松神色,朝着空旷的街道高声喝问。
“阁下无需藏头露尾,投石问路对我兄弟二人没有意义,何不当面现身一见?”
一道身影自日光照不到的巷弄阴影中缓缓走出,青天白日下却穿着一件极其不协调的黑袍,袍上勾勒着红线交织的图案。
余福藏匿气息躲在不远处,在看见这身黑袍后瞳孔骤缩,割鹿楼的人居然敢明目张胆出现在长安街头!
王纲与曲阳如临大敌,都从来人身上感受到危险的气息,纷纷抬起手中兵刃严阵以待。
黑袍人走到街道中央,距离马车十步开外才站定,慢慢抬起头,面容都被隐藏在纯白的面具之下。
“割鹿楼虚日鼠,有请慕容公子跟在下走一趟。”
车厢中的慕容冲闻言身子打了个颤,割鹿楼恶名昭彰,他只在父亲口中听过,没想到今日对方主动现身,居然指名道姓要找他。
慕容瞳也面带惧色,但还是声音弱弱的认真开口。
“虚日鼠是二十八星宿中玄武七宿其中之一,此人用的是化名。”
慕容冲一个头两个大,哭丧着一张脸。
“妹妹呀,都快大祸临头,就别卖弄你那些书本知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