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的面子。
如果没了那玩意,还算什么男人。
之后的几天,红旗大队戒备森严,秉承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道理,但凡有陌生人靠近大队,都要被队员们拉去一边仔细盘问。
女的直接略过,男的抓去屋里扒裤子,前来探听红旗大队赚钱秘密的那一波人惊恐的拽着自己的裤子跑路了。
唯恐慢上一步,清白不保。
经过这一闹,红旗大队变态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为这事,公社的马书记在开完会后,特意将杜守全留了下来。
“你们大队怎么回事?到处扒人裤子也不嫌害臊。”
“马书记,我们大队是有苦衷的,不这样做,我们捉不到杀人犯。”
听到杀人犯三个字,马书记心头震了一下,他哆哆嗦嗦的拿起桌上的搪瓷缸,猛灌了自己一杯水,才算是平复下来。
“杀人犯什么时候出现的?杀了谁?还有,这事为什么不上报?杜守全你糊涂啊!他能杀一个人,就会杀第二个。”
遭了骂的杜守全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将沈云舒打电话一事全盘托出。
马书记脸色异常严肃:“这人必须抓到,晚点我给泉市那边打电话,了解一下情况,如果人真的往我们这边跑,全城戒备。”
然而,杀了人的姜耀宗,一路上颠沛流离,靠着扒火车的技能来到了琼岛。
没有介绍信的他东躲西藏,生怕被稽核的人抓到,当作盲流遣送回东风大队。
最后,靠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惨样,他来到了谷爱芳和姜云美所在的岭村大队。
夜里,刚躺下准备睡觉的谷爱芳听到门外的敲门声,以为是姘头过来给她送东西,她赶紧穿上衣服,跑出去迎接。
结果,打开门一看,不知道从哪跑来的叫花子站在她家门前,面露嫌弃的她当即把门关上。
“妈,是我,姜耀宗。”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
这熟悉的声音……不就是她的……谷爱芳发愣的时间,姜耀宗滑溜的像泥鳅一样溜了进去。
他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绝对不能被人发现遣送回去。
姜耀宗进了院子后,弯掉的腰瞬间挺了起来,他嚷嚷道:“妈,赶紧给我做点吃的,我肚子快饿死了。”
果然是她的宝贝儿子,谷爱芳看着叫花子一样的儿子,心疼的将他抱进怀里,哭着说道:
“耀宗,妈想死你了。”
话刚说完,就被姜耀宗一把推开:“妈,我偷跑出来的,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你赶紧给我弄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谷爱芳赶紧擦干眼泪:“耀宗,你先回屋歇着,妈现在就去厨房给你做饭。”
“知道了。”累瘫的姜耀宗回屋后,身上的脏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往床上躺着,目光贪婪的扫视着屋里的一切。
身下是暄软的床和被子,屋里有梳妆台和暖水壶,靠墙有面柜子,柜子上还上了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