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哥,田氏没有说啥难听的吧?”见陈家瑞回来,冬梅迫不及待地问道,那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见冬梅一脸担忧之色,陈家瑞摇了摇头,笑着安慰道:“她就像一只被惹恼的猫,阴阳怪气了几句,但都被我给顶了回去。你都没瞧见她那个脸色,简直比那苦瓜还要难看,还有那个男人……”
听到男人并未吃亏,冬梅那颗一直悬着的心,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其实我觉得,那个男的似乎对她也并非那般在意,可你说为何还会娶田氏呢!”对此,陈家瑞有些迷惑不解。
冬梅放下手中的面皮,略微思索了一番,然后缓缓说道:“这就好比年轻时,你对一件皮袄情有独钟,却因囊中羞涩,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被别人买走,心中难免留下遗憾,始终念念不忘。多年之后,兜兜转转,那件皮袄终于归你所有,然而却再也找不到当年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
她觉得如此形容或许恰当,或许当年男人确实对田氏很倾心,但田氏却嫌贫爱富,选择了条件稍好些的大哥。
这让他心中留下了些许遗憾,好不容易有机会与田氏在一起了,却又觉得其实和谁在一起都相差无几。
多年来的遗憾,其实并非针对田氏这个人,不过是一种难以割舍的执念罢了。
“你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我感觉他俩怕是也难以长久,但愿是我多虑了吧!”陈家瑞一边往灶里添柴,一边喃喃自语。
“至于能不能长久,那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无论是苦是甜,她都得自己承受。”起初,冬梅着实有些心寒,且不说爹娘对田氏关怀备至,单说大哥,向来都是有求必应,可她却不知好歹,放着舒坦日子不过,非要闹和离,如今想通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就像她和瑞哥,历经风雨还是走到了一起,或许大哥与田氏的缘分就只有这么短暂。既然如此,又何必苦苦纠缠呢!
谁也无法断言大哥与她和离后,就会孤独终老,说不定日后会遇到一个比田氏更懂大哥的女子呢。
“你所言极是,享福还是遭罪,皆是她咎由自取,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只盼大哥不要原谅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陈家瑞目光如炬,扫视了一眼坐在桌前继续吃馄饨的二人,之前还阴沉着脸的田氏,此刻已经好了许多,想必是想通了吧!深知男人对她毫不挂心,便也收起了那副令人厌恶的模样。
“瑞哥,大可放心!大哥的性情我再了解不过,,即便有一天田氏跪地求他原谅,怕是也绝不会回心转意。”在这几个兄弟姐妹之中,属大哥的脾气最为执拗,否则,冬梅也不会如此笃定。
“听你这么一说,我便安心了。”一想到田氏因自家未赠其银两建新房,便对冬梅心怀怨恨,陈家瑞就气不打一处来。
身为已出嫁的女子,理应以自己的小家为重,若条件允许,适当帮扶一下兄弟姐妹,他也不会有何怨言,毕竟是一母同胞,能帮衬则帮衬。
关键是购买铺子时,还向小弟借了银两,否则根本无力购买。她田氏却因此耿耿于怀,实在是令人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