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敢如此断言,暂时不会再搬家?”宋婶不禁心生疑窦。
“儿子曾与我讲,东家有意日后将明轩少爷送至县城求学,现今大少爷不过才三岁,所以我们起码能安稳三年。”
宋叔虽与庄稼地打了一辈子交道,但却并不傻。否则,身为外乡人,又岂能那么快在码头立足?
“但愿如此吧!不过,搬去庄子那边亦有诸多好处,附近唯有我们一家,肯定很安静,听说那边还有一方鱼塘,到时,我们便可养些鸭子,再饲几头猪,日子倒也充实。”
宋婶知晓东家欲将庄子悉数种上草药,仅留少许用以栽种玉米,且皆为多年生药材,平素只需除除草即可,倒也不甚劳累,感觉较村中更为清闲。
起码,冬季可闲下来猫冬,不似村中,养了众多兔子竹鼠,一年四季皆无闲暇之时,尤其是下雨下雪之际,更需加倍留意,以防被大雨淋染生病,或是被暴雪冻死。
“确是如此,听闻庄子上的院子颇为宽敞,你想养何物皆有空间,届时,我们再养一条狗,毕竟身处村外,仅有大黄,总觉略有不足。”闻得此言,宋叔亦颔首表示赞同,并道出自己的盘算。
“记得东家曾言,大黄似乎是从村长家抱来的,回头与他们夫妻打声招呼,若家中母狗产崽,再为咱留一只。”
宋婶深觉男人所言在理,毕竟偌大一庄子,仅他们夫妻俩看守,难保不会有不轨之徒。多养条狗,百利而无一害。
宋叔亦颔首称是,“嗯!明晚自镇上回来,我便去村长家再走一遭,让他们为咱留一只凶猛些的小狗。”
狗虽然食量惊人,但也是看家护院的一把好手,有狗的人家,就如同给家宅上了一把保险锁,轻易不会有小偷光顾,只有那些想不开的人才会铤而走险,上门偷盗。
“当家的,你说我明日要不要也跟过去,把房间打扫一下,这么久没住人,想必早就落满了灰尘。”宋婶是个特别爱干净的人,她可不想搬过去时,摸哪哪都是脏兮兮的。
“那也行,免得搬过去现收拾,这样,就可以直接住人了。”对此,宋叔表示赞同。否则,婆娘这几日在家也没啥事,还不如提前把房子收拾出来呢!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早,我随你一起过去。睡吧!”说完,宋婶便翻身背对着宋叔睡下了。
同样没有睡下的,还有村长一家,这会老两口正趴在被窝里,议论着陈家的事。
“老头子,你觉得宋扬说的话可信吗?那李二狗真是满堂媳妇的远房外甥?”村长夫人桂婆婆有些怀疑地问道。
村长谢福贵听闻此言,突然就笑了,“这话也就你信,他那么说,只是为了不让村民歧视李二狗一家罢了,你何曾听闻罗氏娘家那头还有亲戚?”言罢,还不忘像只骄傲的公鸡一样,瞥了眼自家婆娘。
“不是亲戚那是啥?不会是买来的下人吧!”桂婆婆突然捂住嘴巴,一脸震惊的模样,她咋就把这个茬给忘了呢!
谢福贵质问道:“为何不能,难道你没听闻,家旺镇上的宅子里都是有丫鬟婆子伺候的吗?他媳妇如今过的日子,简直与大户人家少奶奶无异。”
他是真没想到,那小子竟然如此有本事,自从成亲以后,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好,就连铺子里的生意,也同样红红火火。
“照你这么说,倒也并非绝无可能,不过,那李二狗瞧着就是个憨厚的性子,哪像宋扬那般,眼神中都透着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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