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所言极是,闲来无事,你也多去陈家走动走动,久而久之,或许那些不愉快就如那过眼云烟,消散无踪了。”
张母之所以如此言说,实则暗藏私心,那便是为了给王氏添堵。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不是厌恶父子俩与继女往来吗?那便偏要将此事促成。
如今亲家公已与她分道扬镳,颜面尽失,若是让她知晓儿子与继女重归于好,恐怕会气得吐血三升。
“之前公公去探望大姐,结果直接被赶了出来,还说,希望他们父子,以后再也不要过去打扰自己平静的生活,我担心遭遇同样的结局,所以一直没敢去。”
成完亲后,大丫确实想过去探望小溪和孩子,单单从人家初次见面,就赠予自己一支银簪,她也理应送上一份贺礼,但心中却有些害怕。
“放心吧!宝儿他大姐绝不是那种人,不然,又怎会在明知你即将成为她弟媳之时,还慷慨相赠呢?这足以表明,她对你并无厌恶之情,更不会因此迁怒于他人。”不得不承认,陈母聪慧过人,分析得条理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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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家境殷实,想必家中什么也不缺,你也无需送什么昂贵的礼物,为孩子做两身小衣裳即可!正所谓礼轻情意重,宝儿他大姐,定然会喜欢。”张父也在一旁出谋划策。
“好,那就依爹所言,待我回去,就缝制两身小衣裳,送过去。”
大丫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看得出宝哥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姐甚是在意,也深知自己曾经对她造成了诸多伤害,一直想方设法寻找机会去弥补,然而每次都碰了一鼻子灰,除非不碰面,否则大姐情绪就格外激动。
倘若自己能够从中周旋,彻底解开姐弟俩十几年来的心结,宝哥肯定特别开心。
而这边,郎舅二人对张家人的盘算一无所知,正目不转睛地审视着围栏中的每一头牲畜。
“大姐夫,你看那边,正在低头吃草的那头黄牛多好啊,你觉得咋样!”田宝儿兴奋地指着角落里那头正埋头苦干的黄牛说道。
陈家旺顺着田宝儿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见那头牛,四肢健壮,皮毛如锦缎般整齐光亮,牛蹄又圆又大,且大小一致,再瞧那口中的牙齿,应该有五六岁了,一头牛的寿命,大约在十至十五年,此时的它正好刚成年。
陈家旺满意地点了点头,“确实不错,而且看着精神抖擞,就选这头了,我去问问价格。”
话毕,陈家旺就朝一旁的牛贩子挥了挥手,一个满脸精明的中年男子,犹如见到财神爷一般,立马喜笑颜开地迎了过来。
今天早上他的眼睛就一直跳个不停,婆娘说有好事降临,他还半信半疑呢!此刻看到对方冲他招手,他便心知肚明,这单生意八成是稳了。
毕竟这二人在市场里转悠了好一阵子,唯独在自己这里驻足的时间最长。
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最终以二十一两的价格成交。
很快又挑好了一头毛驴,算上买牛的钱,刚好二十八两银子。
“大姐夫,牲畜都有了,可车还没着落呢!”田宝儿轻轻抚摸着温顺的老黄牛,喜爱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