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下嘴角的血迹,杨氏冷笑两声,“银子被我送回娘家了,我二弟要娶媳妇,我这个做姐姐的表示一下又怎么了?你竟然还动手打我。”
看着已经无药可救的杨氏,陈家瑞也懒得再与她掰扯下去,迈步就朝院外走去,见男人没有再与她继续吵,还以为自己劝服了陈家瑞,心中不免得意,摸了下嘴角觉得一个耳光换来二两银子,自己也不亏,最起码与娘家的关系保住了。
而隔壁房间午睡的毛毛,却趴在门缝目睹了爹娘吵架的全过程,虽然他不知道二两银子是多少。
但他从吴奶奶与吴家大伯的谈话中得知,全家辛苦一年的收入,也不过才三四两银子,地少的人家还没有这么多。
而娘却把二两银子白白送去了外祖家,不怪爹爹会生气,换了是谁都不会再忍,毛毛都想好了他可以没娘,但却不能没有爹,只有爹才是对他最好的人,至于娘亲杨氏可有可无……
村长家在村子西头,住的是村中为数不多的砖瓦房,谁让人家生的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呢!
大儿子在镇上开了一家脚店,生意很红火,每月少说也能有五六两的收入。
二儿子早年读过书,在一家茶楼做账房,每月工钱二两。
小儿子是货郎走街串巷卖针头线脑,虽是个辛苦活但挣得比种地多,家里日子过得也不错。
虽然三个儿子已经分了家,但耐不住人家命好,养的孩子各个都是孝子,每个月都会给老两口一些零花钱,经年日久也攒了不少,虽说不是村里最富有的,但却也是从不为钱而犯愁的人家。
陈家瑞看着明亮的四间砖瓦房,心中说不出的羡慕,但还是解决杨氏的问题更重要,便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走到院子大门口喊了声,“村长大叔在家吗?”
“谁啊!来后院吧!我在菜园子呢!”
话音刚落,房后就传来村长那洪亮的声音。
陈家瑞闻言打开大门直奔后院菜园子。此时村长谢富贵正拎着篮子在帮老伴摘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