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树影,你怎么样了?”
“你快醒醒啊,别吓我了!我真的好害怕!”
一个年轻女人带着柔弱的哭腔,满脸惶恐无助地推搡着地上昏倒的人。
看她嘴里的杨树影跟死狗一样,半天没动弹,额头汩汩流着血,呼吸微弱,嘴唇发白,不知生死。
年轻女人关心的眼神倏忽变了,跟淬了毒一般阴狠,冷冷盯着地上的人,比了个口型:“蠢货!”
下一秒,年轻女人又恢复了刚刚柔弱无措的神情。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这可怎么办?树影,你坚持住啊!你不能有事啊!我去卫生所找人,给你找医生,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年轻女人说着关心的话,动作却截然相反,并没有起身去找医生。
她眼睁睁看着地上人生命流逝,眼里充满了放任的恶意。
她说话磨蹭时,眼睛就跟鬣狗一般,转而狂热贪婪地紧盯上了,杨树影衣领翻出来处的小木牌。
小木牌用红线串着,有两面,一面白色,一面黑色,两边都雕刻着一条小鲤鱼。
安梅雪眼睛一亮,心里火热,飞快朝着她脖颈处的小木牌伸手。
握住那小木牌,狠狠一拽,直接把挂着小木牌的红线拽散拽断了。
她也不管杨树影脖颈被这么一拽,勒出的红痕,欣喜如狂紧紧捧着小木牌。
这是她的了!
一想到自己滴血绑定这个小木牌后,喝了小木牌里边储藏的甘露,能够祛除身体杂质,改善体质,变得越来越美,安梅雪眼神越发狂热激动,咧着嘴笑,嘴角几乎都要咧到耳后根去。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安梅雪急切地摸出早准备好的针,一戳指尖,鲜血一冒,飞快地涂上小木牌。
只见小木牌上的血迹隐没,白光一闪,凭空消失。
安梅雪赶忙撸起衣袖,果然在左边手臂上出现一道黑色鲤鱼纹身,这是原本没有的。
不过她隐约记得杨树影的纹身是白色鲤鱼纹身。
等她试探把食指指尖伸到嘴里,半响,指尖才硬是挤出一滴甘露,虽然少,看效果一样,安梅雪却也安心了些。
喝了一滴甘露后,她干活干了一天的疲惫瞬间一
扫而空,身体都变得轻盈了许多。
“见效真快,果然神奇!才喝了一滴而已。”安梅雪心中暗喜道。
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去洗澡了。
安梅雪欣喜狂热的眼眸,在看向地上的的人,瞬间冷却,变得十分憎恨厌恶。
安梅雪对于抢夺杨树影的机缘,丝毫不以为然,也并没有觉得有亏欠她的地方。
不是她狠心,这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是杨树影自己愚蠢没用,护不住。
何况在杨树影手里,这好东西也是浪费了,只有在她手上,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最重要的是,这都是杨树影上辈子欠她的!
是她先对不起她!所以一切都是她该得的!
上辈子明明是她先认识蒋哥,她们两家都是世家,都默认了她是蒋哥的未婚妻。
为了蒋哥,她不辞辛苦跟着下乡来做知青。
谁知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插足她和蒋哥的感情,横刀夺爱。
不管她怎么努力挽回蒋哥,蒋哥也跟被灌了迷魂汤一般,娶了这个女人。
可是她到死,都对蒋哥的感情和正妻名分求而不得。
而这女人却一直霸占着蒋哥正室的位置,还坐享其成蒋哥创立的财富。
她何德何能?
安梅雪想破了头,都不明白,蒋哥为什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处处比不上她的村姑。
她一直觉得蒋哥和杨树影结婚后,过得并不幸福,杨树影也根本配不上蒋哥,只会惹蒋哥和蒋哥一家生气,她的存在只会让所有人都不舒坦。
安梅雪后来知道她天大的秘密,才恍然大悟,原来杨树影全都是靠着女主光环。
难怪明明喜欢她的蒋哥,会移情别恋处处比不上她的杨树影。
难怪杨树影这样的蠢货,能有小木牌这样的大机缘。
这世界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凭什么杨树影有,她没有?
就凭杨树影是女主?她是恶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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