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传令牌是按照弟子特征来激活制作的?
陆安不知道,反正这配色他挺喜欢的,正好和祥麟一左一右挂在腰间。
“宗主,请恕弟子僭越,但此事太过唐突,弟子不得不提出异议!”摩天恭敬的抱拳半跪,神情坚定的站出来反对。
“我就知道。”
底下,项元等人明显早有预料,这事太过正常,一个新来的地位坐火箭直线飙升,他们这三个老牌道传没意见才怪呢。
“哦?你有何异议?”
瞧见摩天站出来反对,北辰烈似早有预料,完全没有任何意外的嘴角轻扬,顺他的话做出回应。
“宗主,道传令牌事关重大,如此唐突给两位师弟师妹,弟子觉得是否有点过于轻率。”
“据弟子先前了解,这位小师妹暂且不提,陆师弟本人就未曾经历过道传试炼,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启禀宗主,摩天是担心陆师弟未曾通过道传试炼,无法胜任道传之位。”无可奈何,苏九卿也只得站出来。
这个一身正气的傻蛋都站出来当出头鸟开团了,那她于公于私也得跟上不是?
正如她先前所说,她们并非针对个人,而是无凭无据担任道传,总得给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吧。
要是表明陆安能够胜任,那她举双手双脚赞成这个嘴甜小师弟当自己同僚。
如若不能,那就只能抱歉对不起了。
伊莉雅也同理。
“换言之,你们是需要一个信服的理由?”
北辰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表面上故意板起脸,似乎是因为弟子的质疑而不悦。
“道传试炼啊,此确是一个重要环节......”
他故作沉吟不语,思量片刻抬起头,璀璨星眸扫向陆安:“他们要你经历道传试炼,你怎么看?”
嗯?嗯嗯?!
听到这话,苏九卿和摩天懵逼眨巴眼皮。
这啥意思?她们不是这意思啊,只是想要一个有理有据的理由而已,就这么简单啊喂!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自己......似乎被宗主当成棋子使了。
“一切全凭宗主做主。”
陆安并不感到意外,来的过程中,溟就和他提过这种可能,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不过他也理解苏九卿她们的思维,一个初来乍到不知根底的新师弟担任如此重任,换作他自己也不能放心啊。
担忧怀疑是正常的。
“那好!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他们心怀质疑,那便让他们看看你的能耐!”
火红美妇三人余光斜去,瞥见自家丈夫嘴角那丝得逞的淡笑,一个个心里无语的要死。
当真又当又立,明明是自己想试一试成色,却用谋略算计自家道传,借他们之手达到目的,还将自己给完全摘出去。
恶心至极的无耻行径。
“你真要让他参与那些繁琐至极的试炼?”
“非也,能迈入那等禁忌领域,其潜力修为必定毋庸置疑。”
听到自家夫人的传音,北辰烈微微摇头:“只是个心境磨砺,顺势获取点外界信息,探探根底。”
“毕竟,吾等的情况你们也知道。”
轻咳两声,他朗声高喝:“择日不如撞日,便趁这大典尚未结束,给你等一个理由!”
话落,他双袖狂风震荡,搅动天穹风云,使得天地风云变幻,万千紫气东来,金霞璀璨交织,逐渐凝聚出一面紫金镶玉宝镜。
它只有巴掌大小,却蕴含无尽道韵,释放浓郁神威。
“道传试炼太过繁琐,你的本领也毋庸置疑,那么吾便做主省去不必要的环节,直接进入最重要的一环,炼心。”
“此乃映本照心镜,可衍化幻境,勾动人心最真实的自我,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一切种种。”
“或是诱惑苦厄,或是哀伤喜乐,只需坚守本心,于幻境之中找回自我破除魔障,方可苏醒归来,挣脱映本照心镜的束缚。”
“如何,可愿尝试一番?”北辰烈手持宝镜,面带微笑看向陆安。
“最真实的自我啊,那就试试吧。”
听起来挺厉害的,也不知道具体功效如何,全当体验一番吧。
“好气魄!那就开始!”
北辰烈眼神一亮,手捏法印在镜面碾转腾挪,映本照心镜立即化作一人高的宝镜闪现到陆安跟前,释放幽幽诡谲荧波。
“辅啊,如无必要别打扰我,让我看看这玩意和那些本我心劫孰强孰弱。”
坐一坐就能解决麻烦,他还是很乐意的。
不过有一点他想不明白,那就是宗主为啥不直接透露他的所作所为呢?
陆安心念一动,脸色古怪的看眼北辰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这个宗主似乎比苏九卿她们还要迫不及待。
【宿主放心,就算你死了本辅助也不会吱声。】
没和它贫嘴,陆安主动解开无限气血的保护,让映本照心镜牵引自己的心神入内。
开始了。
意识到陆安已经进入宝镜,北辰烈随意打出一记神通,幻化出巨大的投影,以便所有弟子都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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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吾看看,你的过往来历......
北辰烈眯起双眸,心底闪过一道思绪,对于陆安,他的了解仅限于溟之口,无法深清其根底来路。
若是普通弟子那也就罢了,他也没那个闲心去探究,可陆安显然不在此行列。
他背后疑似有极古老怪在对奕,是他们推向外界的旧道代言人,更是开辟迈入那禁忌领域。
如此特殊之人实在很难不让人在意,何况他身为万象法天宗宗主,身负天宗兴衰与百万人之命运,就更不可能视而不见。
与其说试探根底,倒不如说是在借机窥探他身后的极古老怪。
万一日后想化天宗为棋,也能早日布局应对。
因此,他索性借摩天之手,来达到这一目的。
之前发生的种种,包括摩天的言行举止,皆在他计划之中。
……
苏风市的家中,陆安从床上悠悠转醒,头痛欲裂的捂额起身。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怪诞的梦,梦里他似乎做过许多事情,与很多人有过交集。
但不知为何,刚一清醒,这些记忆便如潮水退去,只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回忆。
睁眼看向窗外明月高照的夜空,一丝清冷月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脸庞,仿佛一双无形柔荑,在帮他轻抚伤痛。
“好怪的梦。”他也没有多想,而是躺下深舒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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