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视只有短短几秒,忙于拿手机的陆安并没察觉到她的异常。
“明天不是开赛了嘛,都休息好几天了,胡教练就说提前热热身,原本安德烈他们也想来的,不过被列颠叫走了。”
鼓起脸蛋把发丝从陆安手里抽走不给他玩,顾萌萌顺手投喂浮屠刀一颗灵晶。
“师傅她在洞天里呢,好像在破译什么石板,我也不太清楚,诶小浮屠还我!”
“是嘛。”
她回想起自己上次去万法天殿见溟的场景,随即猛地发现陆安居然趁她不注意偷偷把魔爪伸向浮屠刀。
“借我玩玩又不会死。”
像个恶霸把食指伸小骷髅头嘴里让它含住,陆安单手翻开着赛事相关的新闻。
除去乱七八糟的八卦采访,最值得注意的就是赛程了。
由于个人赛报名人数过多的原因,场次比较紧迫,列颠赛方复刻了往届的轮换制度。
两个竞技场一天用于团队赛一天用于个人赛,轮换着来,极大程度给予选手充足的休息时间,观众也看得舒服。
非常人性化。
“轰隆。”
没几分钟,场中心陡然扩散阵阵炽热劲风,伴随着范天澜凄惨至极的哀嚎,这轮友谊赛正式结束。
陆安抽空抬头瞅了眼,变成项元模样的范天澜是被萨米莎一脚踹中后腰,活活从海底踹出来的,直接在半空打回原形。
好在双方都是点到为止,不然他再敢反抗,下场可能会比较惨。
但范天澜的劫难还未结束,在他被踢出场外的那一刻,就惨遭附近蹲守已久的项元捡尸,强行拖到角落去进行哲学方面的深奥交流。
变成别人的模样挨打,总归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接下来又是几场热身友谊赛,玩到兴头连几个辅助都上去互揪头发,场面一度十分欢乐。
直至傍晚众人才尽兴而归,合伙去食堂吃了顿饭便宣布散伙。
“主人,这是今天的名单。”
阴暗角落处,隐约可见一人一鹰蹲到地上鬼鬼祟祟交头接耳,好像在进行见不得人的罪恶交易。
“主人,列颠官方好像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今天抓了不少人,小鹰这些是漏网之鱼。”
鹰妖毕恭毕敬献上黑纸,只有五个头像,数量少的可怜,不过陆安对此并不意外。
昨天才发生选手受袭事件,如此严重的事故列颠怎么可能不重视,结果在他意料之中。
只是这样一来黑蝶他们难免会更加小心蛰伏,以后想找人难度可就直线上升了。
“嗨,管他呢,名单上的先杀咯!”懒得思考那么多问题,陆安只知道自己今晚又要加入狩猎了,搓搓手满怀对源能的期待。
未来的事交给未来的他,人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
“需要小鹰带路么主人?”
“不用,你回去看守那帮家伙,别给逃了。”
有名单头像陆安只需要用辅助雷达扫描就能找出他们的具体位置,鹰妖不如回去看守劳改犯。
期待破灭,鹰脸浮现肉眼可见的失望之色,不过鹰妖也知道自己的任务,很识趣的告退后便投身于阴影中彻底消失。
“嗨呀,开始新一天的夜生活咯。”
“你要去哪?”
手里攥着两份名单,然而陆安刚准备动身,拐角处就突然传来一道清冷声,吓的他虎躯大震连忙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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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嗓音......不会吧。
在某人忐忑不安的注视中,一个白丝如雪的绝美身影从拐角处走出,靠墙双手抱胸淡淡凝望角落里的他。
“姐,姐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几秒,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来人赫然是沈璃,闻言她有些好笑地反问角落里满脸尴尬的某人。
“让我猜猜,我家老弟是想去暗杀袭击者组织?”
看似是询问,可沈璃神情却淡然笃定,一语捅破陆安心里那点小九九并将他的所有借口全部堵死。
“姐你咋知道的?”
事已至此陆安也没法瞒下去,索性大方承认,大脑极速回忆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昨天那个袭击者是你杀的吧?我一听安培明神说致死袭击者的是一道黑红光束就知道是你。”
沈璃靠着墙慢条斯理翻转凛寒冰花,道:“能制造出那种动静,应该是黑耀无误,加上你早早离开在场证明也能成立,当然不难猜出是你干的咯。”
挠挠头无言以对,千算万算陆安怎么也没料到只凭这点沈璃就敢断定是他,而且还猜对了。
“不愧是冰雪聪明的姐姐,就是了解我嘿嘿。”
只能说不是他隐藏的不好,而是沈璃太过于了解他的习性。
“少拍马屁,你现在是要出去暗杀其他袭击者?”
“嗯,黑蝶等各种乱七八糟的势力,必须得给他们添点堵。”说完陆安悄悄抬头观察她有没有生气,担心她不让自己去。
“果然是他们。”闻言沈璃蹙起柳眉喃喃自语,随即抬头道:“猎杀这些贼心不死的家伙我也不拦你,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去。”
一些杀手罢了,只要不被偷袭她和陆安真没什么好怕的,正面对抗她自信神通初期也不是对手。
今朝不同以往,以前实力低微时还得躲着点,现在自己不主动去找那些杀手就不错了,敢来找她就是找死。
神藏八级境界,比肩神通的战力,这就是支撑她的底气。
“姐也想来呀,当然好啊,练练手也不错。”
虽有些意外沈璃的举动,不过陆安也乐得如此,思考两秒便很爽快的点头答应,赶忙带着她火急火燎前往主岛寻找目标。
速度之快和直奔食堂的干饭狗有得一拼,生怕去晚了被列颠截胡......
“可恶,到底还要等多久,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把那家伙的肉一块块刮下来了!”
“沙罗的苍茫皓血武装,岂是羸弱蝼蚁能够玷污的?!”
远在主岛某处偏僻的石林里忽然传出碎石崩裂的炸响,一个身穿兜帽面带口罩的男子神经病似的自言自语,恶狠狠击碎周遭巨石发泄压抑已久的森然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