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换了身月白色常服,腰间配了她做的香囊,他甚少穿白色衣服,沈清梨一时看迷了眼。
“今日去玉满楼订了些首饰?”
两张藤椅间隔了张小桌,君墨染随手将寒瓜移到离她最远处,又把他旁边的银耳羹移过去。
沈清梨伸张寒瓜的手落了个空,手里被塞了块他带来的糕饼。
她看看糕饼又看看他,小口咬了一下,味道还不错。
吃完一个糕饼又喝了几口银耳羹,沈清梨又伸向远方的寒瓜。
君墨染眼神淡淡扫向被捏走的小片寒瓜,随意道:“你今日……故意踩我?”
她动作一顿,即将送入口中的寒瓜离唇边远了些,她解释道:“……怎么会?我也不知为何会踩到你。”
她讲完低着头悄悄扫向他,指甲掐进瓜皮里。
他好像并未生气,沈清梨松了一口气,她就说自己有些恃宠而骄了,怎么能对他下手。
“是吗?还以为你是故意的。”他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
她没敢说话,寒瓜皮快被她掐烂了。
沉默半晌,沈清梨见他再没了下文,准备享用这片寒瓜。
刚抬起手就听到君墨染道:“那你今日为何要故意装作不认识我,怎么?我见不得人?”
“……”
他声音带着几分不快,似是真有些不高兴。
沈清梨放下寒瓜,连忙解释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当时身后有同僚在远处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况且那玉满楼的掌柜也认识你。”
“不好意思?”君墨染眉毛微挑道,“你先前同江之礼也这样?”
沈清梨急急道:“不是的,江之礼如何能同你比……”
怎么感觉提起江之礼就有点不对劲,她倏地收住口,换了个话题道:“许是我们刚定亲有些不太习惯,等我嫁过去就好了。”
她语气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看向他,生怕他不高兴。
完全没了吃寒瓜的心思。
君墨染见她又有些紧张,收了话题轻“嗯”一声,随即自袖口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她。
最上面一张面额五百两。
“给我的?”沈清梨有些惊诧,并未接手。
他难道不知道她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君墨染点了点头,淡淡“嗯”了一声。
沈清梨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他打断她:“我知道你不缺这点钱,但你的是你的,这是我愿意给你的,你拿着。”
声音温和又不容置疑。
“下次想逛街可以叫我陪你一起,加深一下对彼此的了解。”
沈清梨神色微顿,心头升起一股暖意。
先前同江之礼定亲,一切花销都是她出。陆氏和江之礼总说“一家人不必分得太清楚”。
时间久了,她便也这样认为,还主动填补了侯府很多。
君墨染如此,她突然觉得对他有些不公平。
她未接银票,轻声道:“其实,咱俩马上就成亲了,一家人不必如此见外。”
说完低头,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