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哭不哭。”
王昊叫过典虎,在典虎的衣袖上撕下一块破布,一边给李荫擦眼泪,一边安慰道:“不哭不哭,一切都过去了。以后谁再敢欺负你,你就说是我王昊的媳妇!”
“啊……呜呜呜呜……”
“呃……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今后再也不许任何人欺负我的朝鲜兄弟……”
“哇……呜呜呜呜……”
完了,这下哭得更大声了。
……
好说歹说,哄了半天。
终于将李荫哄得不哭了。
拉过王昊的衣袖擦了擦鼻涕眼泪,李荫睁开婆娑的泪眼,嘴唇颤抖地说道:“丁卯虏乱,丙子之耻,吾全体朝鲜百姓刻骨之仇,恳请天朝将军做主!”
“放心好了!”
王昊一脸郑重地说道:“朝鲜与吾大明汉人,本就是血浓于水的兄弟。汝之仇,便是吾之仇!
本将答应你,丁卯之乱,丙子之耻,他日定会百倍报之!”
顿了一下,又道:“不过,你这一百条战船,本将要暂时代为保管。不是本将想要你这些船,而是你若带着这些战船回国,皇太极必会找你们的麻烦。
不仅会找你们的麻烦,还会逼着你们将战船交给他们建奴。
建奴此战水师尽灭,正是需要战船的时候。本将不能给他们再次拥有水师的机会,这一点,希望兄弟你能理解。”
“将军言之有理。”
李荫道:“吾等随建奴攻伐天朝,本就是理亏,这些战船也应该算是将军您的缴获。”
“可本将并不想当这些战船是缴获。”
王昊道:“刚才说了,只是代你们保管一段时间。用不了一年两年,本将一定会拿下整个东江镇,堵在朝鲜与建奴之间。
从而,截断建奴进攻朝鲜的通路,将朝鲜兄弟护在身后。到了那时,必会将战舰原物奉还。”
“将军仁德,令吾等不胜感激!”
李荫再次感动地说道:“罪将回到平壤之后,必会禀明国主,劝国主不要跟随建奴与天朝为难。”
“李兄不必如此。”
王昊摇了摇头,对李荫道:“李兄可先回平壤,禀报朝鲜国王。跟他说……如建奴相逼,可在明面上,暂时与建奴虚与委蛇、忍辱负重,以免再受建奴伤害。
而在暗中,可与本将结交,彼此互通信息。待时机成就,便可一雪前耻!”
李荫听王昊这样一说,更加觉得王昊是在真心为朝鲜着想。
又是感动得跪在地上,抽抽嗒嗒地千恩万谢。
闹腾了很久,才止住哭声。
然后,在王昊的催促下,带着所有朝鲜将士,登上曹变蛟的战船,由曹变蛟将他们送到身弥岛北边的的宣州港登陆。
再由陆地返回他的朝鲜的京师……汉城。
……
送走了李荫之后,已是黄昏时刻。
负责受降和打扫战场的曹变蛟、林明、韦何、贺忠、郭绍振等人,也都来到了苍龙号上。
大家都很兴奋。
看向王昊的眼神,也都充满了尊敬和崇拜。
郭绍振首先对王昊说道:
“经此一役,清军水师几乎全军尽灭,仅有建奴原西南分舰队中,投降弃械的二十几艘战船,趁咱们回头对付孔有德时,逃离了战场。从此之后,辽东海域任我水师去留!”
曹变蛟也说道:“此役大胜,必令建奴胆寒,从此不敢轻易对吾大明动兵。”
而宋献策则对王昊道:“此次我军虽然损失了42艘,但是,又缴获了清军188艘,收留了朝鲜李荫的100艘,战舰数量,又增加了246艘。
再加上咱们留在登莱各个港口中的战舰,咱们战舰总数达到了418艘。
除了战舰之外,咱们还抓获了一万二千多战俘,关于这些战俘,将军想要如何处置。”
王昊点了点头,却没有直接回复。
而是看向曹变蛟,问道:“曹将军有何想法?”
之所以问曹变蛟,是因为曹变蛟是在座的众人中资历最老的将领,清楚很多历史事件,比如说……与孔有德有关的山东之乱,皮岛之战、五岛大屠杀、皮岛大屠杀等等。
果然,曹变蛟见王昊问起,便上前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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