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燕回坐在驾驶座上,在后视镜上照了照自己,扒拉了两下头发,这个发型一直是他喜欢的,都三年没换过发型了。
今天感觉这发型更好看,他更喜欢了。
转眸看向面前的大楼,那个女人在那栋大楼里上班,是一家小公司。
郦燕回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快五点了,那个女人就快下班了。
等人的时间总是很慢,尤其郦燕回这种男人,从小到大几乎没等过谁,只有别人等他的份儿。
心情有些烦,他拿出烟来,点燃的时候想到那个女人平时总是干干净净的,心想她可能也会讨厌烟味。
于是,郦燕回将车窗放下来,夹着烟的手放在车窗外,不让烟味进来车里。
一支烟抽完,大楼里陆续有员工走出来。
郦燕回给车里喷了一些香水,觉得车里应该彻底没有烟味儿了,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睛看着大楼的门口。
一直没见到那个女人的身影,直到二十分钟过去后,郦燕回怀疑那个女人出来时他没看到。
四十分钟后,大楼里几乎没什么出来了,很久才出来一个人。
郦燕回拿出手机给那个女人打电话,过了很久才被接了起来,他声线有些烦躁,“你怎么还不下班?”
“什么?”
“我说话你从来听不懂是怎么回事?!我说你怎么还不下班!”
“有事吗?”
“……”郦燕回气的咬牙,“你快点出来!我是你公司门口!”
“我今天有点儿事,提前下班了。”
听见闵初尘的话,郦燕回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他在她公司门口等了她近一个小时,她竟然提前下班,早走了!
“你,有事吗?”
听着电话里女人小心翼翼的询问,郦燕回猜想那女人提前下班是不是有什么事,他没答她,反问道:“你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片刻的停顿后,又传来女人的声音,“你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那个女人真的就挂了电话!
郦燕回看着手机屏幕被挂断的电话,心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闵初尘接了电话回来,贾霍权问她,“谁的电话?有事吗?”
闵初尘摇摇头,只是说没事。因为她都不知道那个神经病给她打电话干嘛?
“吃好了吗?”贾霍权轻声询问。
“嗯。”闵初尘拿起包,“这顿我请你。”
贾霍权微笑,“我已经付了。”
闵初尘表现出一副无奈笑脸来。
两人肩并肩走出西餐厅,贾霍权说:“尘尘,我们去看电影吧,我们好久没一起看电影了。”
闵初尘一顿,的确好久了,久到她都忘了最后一次他们一起看电影是什么时候了。
“我们最后一次看电影,还是三年前,你还记得吗?那天刚好下雨了……”
闵初尘的思绪随着贾霍权的话飘远……
“尘尘,现在你已经离婚了,我们俩在一起吧。”
“霍权,”闵初尘垂下眸,“现在我不太想重新开始一段感情。”
贾霍权还要说话,闵初尘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去接铭铭了。”
闵初尘一转身就看见站在自己前面的郦燕回!
她吓得直起后背的同时睁大了眼睛。
“提前下班是出来约会了?闵初尘!你还真的是迫不及待的!”
闵初尘刚要说话,郦燕回抬手,“哎!不稀罕听!我就是问问你,我儿子呢!”
“你管得着吗?我们离婚,孩子是归我的!”闵初尘擦过郦燕回的身边就走。
“即便离婚,那也我的儿子!你要是照顾不了他就给我……”
“秦颖接走了,我现在去接他。”闵初尘看着郦燕回,十分平静的口气说:“三年里,我都是一个人照顾他的,最难哄的时候我都带着他,现在他都会跑了,会说话了,都能送幼儿园了,所以,你真的还能和以前一样,根本不用管他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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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初尘话音平和,但怎么都透着一股子噎死人的嘲讽,以至于闵初尘说完后,郦燕回竟然有些脸红的说不出话来。
“借过,谢谢。”闵初尘擦过郦燕回的身边就走。
贾霍权跟上闵初尘的脚步,给了郦燕回一个特别讽刺的笑容,竟然还在郦燕回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闵初尘准备自己打车去秦颖那儿接铭铭,可是竟然没有看到一辆空车。
贾霍权的话就在耳边响起,“现在不好打车,我送你吧。”
郦燕回眼睁睁看着贾霍权为闵初尘打开副驾,眼睁睁看着闵初坐上了贾霍权的副驾,又眼睁睁看着贾霍权那辆越野车就那么汇入车流,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思绪:不仅仅是闵初尘拆散了他和邵欣,他也拆散了闵初尘和那个假货!
此时的郦燕回,领带被他扯歪了,衬衫领口的扣子也松开了,那件昂贵的小西服被他扔在车座椅上!
出门时打扮的井井有条的形象和心情现在看起来都糟透了。
本来想找个地方叫上容澈他们几个喝一杯,可这几天大家都在忙赫连和邵欣的婚礼,没人陪他。
郦燕回一进门看见母亲来给他收拾房间了,他说:“妈,你怎么来了?您不要收拾了,回头我叫家政来收拾就行。”
郦母看了一眼郦燕回灰头土脸的样子,“你没事别出去浪了,有时间学着做做家务,”
郦母顿了一下,又说“尘尘不喜欢邋遢的人。”
郦燕回想起刚才那个女人跟着那个男人走了的情景,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吃饱了撑的怎么就想起去她公司找那个女人!
偏偏还在路上碰到那个女人!
郦母一边收拾一边数落着郦燕回:“你看看这哪是一个小孩子住过三年的家?尘尘就怕铭铭把你这房子弄脏,处处小心,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根本没把这里当自己的家!
你一直想离婚,人家还存着和你离婚的心呢!你觉得你委屈了,人家还委屈着呢!”
郦燕回这才发现,真的正如母亲所讲,这个偌大的房子里,没有一个地方不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一个地方不是干干净净的。
母亲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你以为尘尘不让铭铭自己吃饭是因为铭铭自己吃饭太慢吗?那是因为尘尘怕铭铭把你的餐厅弄脏!尤其你那张餐桌!”
郦燕回看过去,那张餐桌是他当年花了一百万从国外运回来的,面是磨砂面,蹭脏了的确是很不好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