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初尘顺着儿子的声音看过去,只见铭铭已经自己拿着勺子在喝粥了,为了给闵初尘展示,铭铭放下勺子,拿起筷子夹菜吃。
只是夹了两次没夹住,第三次夹住放在嘴里,还撅起小嘴咀嚼给闵初尘看。
“呵呵。铭铭真厉害。”郦母在铭铭的小脑袋上疼爱的摸了摸,又对闵初尘说:“燕回才教了他两三次,他就会自己用筷子了。”
闵初尘没说话。
看见闵初尘不说话了,郦母赶快将筷子递给闵初尘,“尘尘,快吃吧,不然要迟到了。”
闵初尘迟疑了一下接住筷子,才吃一口,铭铭有些傲娇的小口气说道:“我原来自己也会吃,是妈妈不让我自己吃。”
铭铭的话让一家人挺像筷子。
铭铭说话还是有一点儿大舌头,郦燕回这个一直当着局外人的父亲没有听清楚孩子说的话,就问铭铭,“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铭铭看着郦燕回便不说话了,眼里还是有些对郦燕回的恐惧。
“吃饭吧,一会儿尘尘和铭铭要迟到了。”郦母对郦燕回使了一个眼色,又伸手爱抚的摸了摸铭铭的小脑袋,“快吃,一会儿让爸爸送你和你妈妈去幼儿园。”
闵初尘一顿,她说:“我一会儿叫个滴滴就可以。”
不等郦母说话,郦燕回说:“我顺道出去打狂犬疫苗,你顺路,坐我车就行。”
郦母没顾上看闵初尘,睁大眼睛看着郦燕回,“谁打狂犬疫苗?”
“我。”郦燕回将一个小笼包全部吃到嘴里,“还是李嫂做的早点好吃。”
“你?你让狗咬了?!”郦母尖叫一声。
郦父也紧张起来,“什么时候咬得?昨天怎么没去打?谁家狗咬的?”
郦燕回看了一眼闵初尘,又吃了一个小笼包,“昨晚,咱家狗咬的。”
闵初尘脑子里早已想到昨晚她咬郦燕回那一口了,那一口她下嘴很重,郦燕回的肩头当时就流血了。
郦母和郦父已经顺着郦燕回的目光看向闵初尘了。但两位两人已经又一起笑了,又一起把目光从闵初尘的脸上挪开了。
因为闵初尘那红的如同刷了红漆的小脸已经说明了一切。
本来以为话题就结束了,可郦燕回又摸着儿子的头来了一句,“妈,这小东西一晚上都没起来吧?”
闵初尘咬着后牙槽,听见郦母说:“可乖了,一点儿没闹,一觉睡到大天亮。”
大人们都吃完了,铭铭还在吃,闵初尘看了一眼时间,郦家住的有点儿远,任由铭铭自己慢吞吞的吃下去,她肯定会迟到。
于是她忍不住拿起铭铭的小碗来,“妈妈喂。”
“你不能因为他吃的慢,就不让他自己吃。”
郦燕回一句话让闵初尘给铭铭喂饭的手顿住。
郦母过来打圆场,“尘尘上班要迟到了。”
终于给铭铭把饭喂完了,闵初尘走的迫不及待。
郦燕回大长腿只用了两三步就追上她,一把抱起铭铭就走,“爸爸送你去幼儿园。”
“妈妈……”铭铭趴在郦燕回的肩头叫闵初尘。
“你妈和咱们一起走。”郦燕回安慰铭铭,已经打开了家门。
闵初尘低头跟出去,一头撞在郦燕回的后背上。
闵初尘揉着鼻子抬眸,对上郦燕回阴沉沉的黑眸,她正想着这神经病上一秒还挺开心的,怎么这一秒就一副欠他两屁股债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时,就看见郦燕回把阴沉沉的目光转开了。
顺着郦燕回的目光跟过去,闵初尘看见了向她走过来的贾霍权。
“尘尘,这里不好打车,我来接你。”
贾霍权企图从郦燕回的手上接过铭铭,郦燕回冷声,“你谁啊?”
“贾叔叔。”铭铭热情的叫了一声。
郦燕回看着怀里的儿子,话语很重,但一副宠溺的口气,“一个假的叔叔还不如一个真爸爸?”
贾霍权气的攥拳。
郦燕回一手抱着铭铭,一手将闵初尘的散落在肩头的头发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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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燕回拨闵初尘头发的手用的慢动作,闵初尘却如同被电打了一样推开郦燕回的手。
可是,贾霍权已经看见了闵初尘脖子上的吻痕。
贾霍权的眼眸顿时震惊的睁大,垂在大腿两侧的手也攥紧了。
郦燕回牵着闵初尘的手,“走吧。”
闵初尘不走。
郦燕回说:“这会儿到不怕迟到了!?”
闵初尘咬牙。
“尘尘,我送你。”
“不用!”郦燕回狠狠的冲着贾霍权说了一句。
“郦燕回!你们离婚了!”贾霍权说。
“谁说离婚就不能送前妻去上班了。”郦燕回说的理直气壮。
贾霍权看着郦燕回冷笑一声,“当丈夫的时候都没做过人干的事,现在离婚了,呵呵!”
“我没干过人干的事,我们儿子怎么来的!”相对贾霍权的冷笑声,郦燕回到一脸淡漠从容,还带着一点儿霸道和痞,“离婚我还干呢!”
“你太不要脸了!”贾霍权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闵初尘感觉自己耳根都要着火了。
郦燕回说:“要脸干嘛,要人就行了。”
贾霍权看向闵初尘,“你们要复婚?”
“你管得着吗!”郦燕回比闵初尘更快的接了贾霍权的话。
“尘尘,你让谁送你?”
“你哪凉快哪待着去!”郦燕回再次没有给闵初尘说话的时间,一手抱着铭铭,一手推开贾霍权,搂住闵初尘就走,也不等闵初尘拒绝,他就说:“一会儿铭铭幼儿园要关门了!”
一路上。车厢里除了铭铭天真的话郦燕回和闵初尘基本没有交流。
郦燕回先把铭铭送到了幼儿园有送闵初尘。
铭铭的幼儿园距离闵初尘上班的地方不是很远,只隔着一条街,但因为是上班高峰,路上有些拥堵。
郦燕回几次回头看坐在后面的闵初尘。
闵初尘终于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郦燕回!我终于出了火坑!我是绝对不会再跳进去的!”
郦燕回眼眸沉沉,却带着几分轻佻,他说:“我不是要和你说这个,”
闵初尘:“……”
“我是想说,”郦燕回在后视镜里又看了一眼闵初尘,“我们新婚夜,你是处,说明你和那个假货什么都没发生……”
闵初尘直起后背。
“三年里,我知道,你和那个假货同样什么都没有,因为,你很紧。”
“……”闵初尘顿时感觉自己被火烧着了般滚烫。
偏偏郦燕回来了一句,“我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