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意味深长道:“亦雪,万事还是要自己的利益为先,别人是否身不由己,又或者是情有所原都不重要,要达成我们自己的目的,才最重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话可谓是如雷贯耳,震得林亦雪胸腔发麻。
她虽是不认可李蓉的这番言论,却又没法否认,她说的话极有道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凡事不以自己的利益为先。
难道还要处处先顾忌别人吗?
林亦雪坐在凳子上,沉默了良久,而后才重重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蓉姐姐。”
李蓉欣慰道:“你只要能将我的话听进去,并且做到,那你今后的日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差的。”
李蓉用完午膳后,便立马出了包厢。
她站在长廊的一个暗角处,默默的观察着那些来往的人。
“公子,咱们待会儿去哪儿?”
傅凌潇懒散的将手肘放在窗前,眺望着京城的街景。
“京城这个地方,能玩的地方,咱们都去过一遍,这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待会儿要去哪儿了。”
杨钦眼皮子跳了跳,“您不是接手了傅家在京城的产业吗?就不打算去看看?”
看?
“有什么好看的?”傅凌潇冷嘲道:“人家傅唯都说了,要等我通过了考验,才让我正式接手。”
杨钦问:“是与宋家老字号合作的事吗?”
“对,傅唯这是盯上了人家那庞大的家业,想将其收入囊中,为自己所用呢。”
杨钦道:“可是陆夫人与咱们傅家的立场不一样,她必然不会松口!”
他也搞不明白,公子明明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为什么还要掺和。
“别急,不还有两日的时间吗?我都还没跟陆夫人商量这个事,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松口了?”
杨钦耸了耸肩,“当然是因为陆夫人不信任您啊,除此之外,还能是因为什么。”
这倒是。
傅凌潇扶额,“她父亲的死,查的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想必是陆夫人那边早就将线索都清理干净了。”
杨钦接着道:“由此可见,陆夫人父亲的死,的的却却是有猫腻存在的。”
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
“呵,看陆泽远与她说话时,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眼神就知道,他们之间必定有极深的恩怨。”
傅凌潇讽刺道:“就是宋清茹比陆泽远更会隐忍,那不动声色的样子,若非是陆泽远那边暴露了,都很难让人察觉到不对劲。”
“那陆夫人的父亲,当真是永毅侯府的人杀的,那陆夫人也太可怜了!”
杨钦不忍心道:“陆夫人今年也不过才二十罢了,却能将自己隐藏的那般深沉,足以见得,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傅凌潇不可置否,“观她从前的作为,便可窥探出一二,真心错付给了杀父仇人,的确可怜。”
“但她也算是运气好,并没有一直被蒙在鼓里,否则依照永毅侯府的手段,她怕是也活不成了。”
杨钦啧啧啧的摇头,“永毅侯府的行径,未免也太上不得台面了,如此心狠手辣,也不怕遭报应。”
报应?
傅凌潇呵笑道:“永毅侯的死不就是报应吗?瞧瞧他死的多憋屈,还让整个永毅侯府都跟着他成为了京城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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