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刚走,李蓉便语出惊人。
“那你既然不肯走,还说这些年也是为了活着,才心安理得的花着宋清茹的银钱,既是如此,那你银钱花也花了,活也活到现在了,那你为什么还要等死?你就不能干脆想个法子,让自己一直活下去吗?”
林亦雪一愣,“蓉姐姐?”
宋家酒楼。
霜儿一回来,就听掌柜说,夫人去砚山居了。
她疑惑道:“今日夫人巡视铺子那么快?都看到砚山居了?”
“不知道呀,应该是砚山居那边出了点什么事,东家就先过去了吧。”掌柜道。
以往,东家都是先从规格最小的铺子,挨个往规格最大的去查看。
霜儿哦了声,“我晓得了,那我现在就去砚山居找夫人。”
“快去吧!东家都已经离开酒楼好久了。”
“行!”
此时砚山居内,红莲去查看其他铺子了,宋清茹一个人站在阁楼上,望着下方斗诗的景象。
疾步赶来的顾隋,见她神情有些恍惚,脚步一顿,“小姐,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看到来人,宋清茹露出了抹笑,“没事,我只是在想,今日砚山居的头彩,会花落谁家。”
她是因着昨夜陆泽远说的话,感到内心有些沉重。
所以就想来父亲生前最喜欢待的砚山居看看。
顾隋站在她身边,朝下方看了一眼,“不出预料的话,又该是那位傅公子了。”
傅公子?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一位身着玄色锦袍,手拿折扇,面容俊美的男人。
许是此人有些敏锐,在她看过去时,他也恰巧看了过来。
二人隔着一层楼对视着,仅仅几瞬,便都移开了目光。
“竟是有些眼熟。”
“呵呵,我初见时也吓了一跳,此人竟是与傅太尉长得近乎有七八分相似!”
宋清茹眉心微皱,“所以此人乃是傅家公子?”
当朝傅森,傅太尉,与中书令大人,赵国公位列三公。
而傅森,还是当今皇后的亲哥哥,也是太子的亲舅舅。
那么这位傅公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便也就是太子的表弟了。
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而这个太尉府,还是当年公爹想要掌握实权,最大的一个阻力。
还有当初砚山居一事……
宋清茹皱了皱眉,便听顾隋道:
“是,据说是这位傅凌潇,傅二公子,幼年与太尉夫人一同去大佛寺烧香时,不慎走丢,遗落在外二十载,还是半月前才找回的太尉府。”
顾隋又道:“不过此人倒是天生富贵,便是遗落在外,也被江南一个富贵人家收养了,这些年来的日子,也是锦衣玉食的。”
“遗落在外二十载?”宋清茹有丝不解,“便是二十年前,他也该四五岁了,他不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
“许是其中多波折,事关傅二公子的事,又是太尉府的家事,所以具体情况,外界都不清楚。”顾隋笑着摇头。
宋清茹眉头舒展开来,“顾伯伯您说不无道理。”
就是她听闻陛下此次敲打太子殿下的势力,首要目标便是太尉府。
也不知道这个傅二公子此时被家人寻回,对他而言是好是坏。
“阁楼上的那位夫人是谁?”傅凌潇拿折扇碰了碰身旁人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