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陆泽远沉默了下来,这让芽儿难以接受,“将军,你竟然不信芽儿说的话?”
“本将军不是不信,只是此事实在微不足道,毕竟夫人乃是府里的当家主母,惩罚一个下人,那也只是她手里最普通不过的权利罢了。”
“那依照将军的意思,那芽儿就是活该了?”
陆泽远避开她的视线,声音微冷,“你活不活该本将军不知道,但夫人的为人,本将军还是很清楚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告诉我一些别的事,或许本将军还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让夫人对你网开一面。”
“呵呵呵。”
听到笑声,陆泽远面露不愉,“你笑什么?本将军说的话很可笑?”
“难道不可笑吗?”
芽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口口声声说往日情分,可你却又要谈条件,陆泽远,你好狠的心啊!”
“大胆!”
见她竟是直呼本名,陆泽远寒声道:“本将军现在能站在这儿同你说话,就已经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了!你如此目无尊卑,难怪夫人要把你降为最低等的杂役!那是你活该!”
“我活该?那这怪谁?难道怪我吗!”
芽儿暴怒,“我自进府起!老夫人就说我蕙质兰心,是她心中最佳儿媳的人选。”
“便是每月发放月银时,老夫人都在说,虽然我们永毅侯府每年都会收到朝廷发放的俸禄,还有封地的赋税,可这点银钱对王公贵族来说,连一副珍藏的画都买不起。”
“所以就让我别要那份月银了!就当做是为老侯爷结交权贵出份力!反正我总归都是要嫁进永毅侯府的,以后府里有了荣光,得福气的还是我。”
“可结果呢!”
芽儿哭得撕心裂肺,“结果那个死老太婆骗我!你也骗我!你分明收了我绣的荷包,还佩戴在了身上,每当老夫人说要让你娶我时,你也没有拒绝。”
“可是才短短两年啊!你就时常出府去找宋清茹了,老夫人就说,其实你早就定亲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既然都有未婚妻了,那你们为什么还要骗我,让我为你们永毅侯府当牛做马!还要骗我的月银!”
“你们就是一群骗子!不要脸的骗子!”
“蠢东西,你给本将军住口!”
陆泽远反手就扇了她一巴掌,恼羞成怒,“我看你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胡编乱造!”
“我没有胡编乱造!是你不敢承认!”
芽儿被扇倒在地,怨恨更甚,“你敢说,你们没有骗我吗?你又敢说!你们没有骗宋清茹吗!”
“住口!”
“我就要说!你们把宋清茹娶进门,就是图她的嫁妆!还有那个死太老婆,明明一边享受着金尊玉贵的生活,还要派我去百般欺辱宋清茹。”
“我承认,是我错了,我就不该去欺负她,她是个好人,可你们不是人!你们一定也会遭到报应的!”
“来人!快给本将军来人!”
陆泽远盛怒之下,声音都拔高了许多。
可待他说完后,周围竟是没有一点动静。
见状,芽儿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真是可笑啊!你们永毅侯府都还是靠宋清茹才走到现在,你一个吃白饭的,就别想着指挥宋清茹每月花银钱养着的人了。”
“所以,你是宋清茹派来提醒我的对吗?”陆泽远额间的青筋突突直跳,“难怪你一个杂役都能随意进出主院,还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原来是这个目的。”
“哼,那你还真是高看她了,她但凡有那个本事,又怎么会被你们一家子忘恩负义的人,骗了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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