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就算是有钱，自己愿意贴钱进来，也大概率是做不成的。
何况，对方也未必能请到真正的教授给他操刀做这个。
要知道，现在可还不是那几年。
教授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顾云阳不排斥也有一些教授会因为钱的缘故，愿意来这里帮忙。
但自然条件不允许。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也做不出来。
“樊厂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顾云阳看出来，樊志坚肯定是有什么想法。
最大的可能，还是想要升级农机厂的能力。
未来，好生产拖拉机。
这是农机厂的一个出路。
之前，樊志坚就和羊城的造船厂那边合作，还抓了俩特务。
只不过造船厂那边，可能是业务不对，也抽不出足够的人手过来。
所以，想要让造船厂那边派遣技术员和工程师过来，帮助农机厂完成升级改造。
怕是一件费时费力的事情。
投入多，但收获却未必有那么大。
所以这件事情，造船厂未必会愿意。
对方可能会采取拖延的方针。
而樊志坚想要达到的目的，就很难完成。
果然，樊志坚看了看四周。
他之前都没有开口，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未必能成功。
此刻顾云阳问起，樊志坚这才沉吟一下，回头认真的看着顾云阳，小声的郑重的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公社的几家厂子，顾书记应该都知道吧？”
“不如，樊厂长还是喊我云阳吧。我年纪小，总叫顾书记什么的，我都有些脸红。”顾云阳一说，就表示了自己的亲近。
樊志坚立刻就是眼前一亮，顺势就说道：“云阳，刚好咱们也有渊源。
我叫你云阳，托大，你就喊我一声叔，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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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农机厂还是大有可为的。
和樊志坚交好，也有好处。
“好，樊叔。”
“好。”
樊志坚很开心，他看出来，顾云阳是个聪明人。
既然顾云阳主动提议，又喊了叔，樊志坚就不再迟疑了：“是这样的，云阳。
我们农机厂的实力，以前还不错，但最近这些年来，我们的实力是越来越低。
现在，居然只能做点农具了。
实在是和我们农机厂的名头名不副实啊。”
顾云阳沉默，他也是去过农机厂的。
现在想要恭维，也找不到地方恭维。
可以说，农机厂的人，人浮于事。
别的公有的工厂有的毛病，农机厂是一点都不少。
而且还更严重。
吃空饷什么的，顾云阳不知道有没有。
但偷懒，摸鱼，这是肯定的。
加上技术水平不行，做不出什么好产品来。
就做点农具，能赚到什么钱？
一些锄头、筢子之类的，可以说，以前村里的铁匠铺应该都没有问题。
也就是一些大型的犁耙之类的，铁匠铺不太好打。
农机厂就生产这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最多的还是镰刀之类的。
每个月能赚多少钱？
“所以，樊叔是想要升级实力，想要进军拖拉机生产？”
樊志坚惊讶的抬头，他是有这个打算没错。
但顾云阳早就看出来了？
所以今天这是故意说起？
还是等他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