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云颂还是耐着性子问:“那你听清那个人是谁吗?还有他去了哪里?”
这人仔细回想了一下,因为郁知反应很大,所以他才多听了两耳朵。
“好像是叫林什么的吧,去西门那边了。”
郁知在这个学校里还认识第二个姓林的人吗,应该说除了自己之外,还有谁打架郁知会着急。
谁谎称自己把郁知骗走了,目的是什么?
一系列的疑问充斥在林云颂脑子里,砸的他神思不宁。
如果刚才还能说郁知是自己没看到消息或者没接到电话,那现在听这个人一说一定是出事了。
林云颂遍体生寒,寒意从脚底直升到头皮。
已经来不及思考了,林云颂跑出图书馆就给孟应年打了电话。
早在五一出游的时候孟应年就跟林云颂交换了联系方式,在学校里,林云颂是最快能找到郁知的人。
现在就派上用场了,不过如果可以,孟应年希望他永远派不上用场。
接到林云颂电话的那一刻,孟应年就猜到林云颂没找到郁知。
心里的不安持续加剧,孟应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孟应年一边让陈勋联系校方查监控一边接起林云颂的电话。
“孟总,我现在找不到小知,有人假借我的名义把郁知骗走了,说是往西门那边去了。”林云颂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慌张。
孟应年沉声问:“你大概离开了多久?”
林云颂从图书馆座位上起身时看了一眼时间,回复:“二十分钟。”
“你们最近在学校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孟应年一边向陈勋转述大概的时间一边冷静分析。
林云颂现在急得六神无主,一时想不起来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孟应年安抚道:“别急,慢慢想。”他说着已经下车往京大西侧走去。
孟应年身边跟着的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守在京大的各个门口,确保没有任何可疑人物和可疑车辆出入,所以郁知现在应该还在学校里。
而且郁知身边跟着的人目前也没向自己汇报异样,说明郁知没有离开学校。
孟应年看似处事不惊,淡定从容,其实握着手机的掌心已经冒了一层又一层的汗,从步伐中能看到慌乱。
京大校园很大,挨个排查的话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要是郁知真的遇到什么事怕不是尸体都凉了。
孟应年不敢设想郁知到底是遭了绑架还是有人故意作弄他。
他只知道现在自己要急疯了,他终于知道郁知当初联系不上自己的感受了。
煎熬又无能为力,不知从何下手。
林云颂细细回想,从他跟郁知到图书馆一直往前倒,这两天他一直跟着郁知,有很多事发生,但要说是不寻常的。
就是那天晚上,也是有人来找自己说郁知跟人起争执。
林云颂几乎可以笃定这件事跟赵涟脱不了关系,他的语气有些急迫:“是赵涟,一定是他,他大前天晚上来堵小知,当时两人起了争执。”
“肯定是他,我现在就去信工宿舍,信工宿舍就在西门附近。”
“看我逮到他我不揍死他。”
林云颂急忙挂断了电话,往信工宿舍跑去。
一切都串上了,不可能这么巧合,赵涟住的宿舍楼在西门那边,就有人来找郁知说林云颂在西门跟别人打起来了。
孟应年对赵涟这个名字印象深刻,还真没想到会是他,他已经走到了这附近,身后跟着两个人。
这件事是陈勋安排的,他向陈勋问了赵涟的宿舍号。
陈勋也查到了监控,信工宿舍侧门的监控被人破坏了,但监控显示郁知最后出现的位置就在那附近。
赵涟提前把侧门位置的监控给弄坏了,郁知当时挂心着林云颂的情况,没注意到身后来人了。
赵涟喊了郁知的名字趁他愣神的时候注射了药剂,郁知几乎是瞬间失去了意识。
郁知就算身材再纤细也是个一米八的男性,更何况这半年多来长了斤称。
赵涟只是个omega,还没郁知强壮,尤其是家里破产兼职连轴转,身体称得上瘦弱,没有借力,短短一段路程,赵涟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郁知拖到房间里。
房间里只有两张床,铺盖着褥子的那张床旁边还架设着一台摄像机,赵涟用了最后一丝力气把郁知摔到床上。
郁知的头磕到了铁质的床头,清醒了一瞬。
赵涟注射的药剂本来就不是迷药,而是催情药,能使人短暂的失去意识然后四肢瘫软无力。
赵涟不多时就歇过来,见到郁知恢复意识也不慌,药已经起效了,郁知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连呼救都困难。
他不慌不忙地起身,打开床边的摄像机开始录像。
郁知挣扎着半坐起身就已经累出了一身的汗,哪还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不明白赵涟打开摄影机又是什么意思。
“你想干什么?”郁知体内的药已经开始慢慢生效,他拼命抑制住喘息声。
赵涟的语气中是掩不住的喜悦,整个人都笑得有些疯狂:“这还看不出来吗?做我爸没做成的事,要不是他,说不定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郁知从唇齿里挤出几个字:“你做梦。”
赵涟毫不在意地说道:“可我现在不是已经做到了吗?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渴望我来拥抱你,占有你。”
“你马上会主动求我过来,心甘情愿投入我的怀抱,等我们把该做的都做完,我会把录像发给你所谓的丈夫,公布到网上,到时候你就只能离婚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