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到了学期末,这个学期郁知好像还没做什么,大一下学期开学一个月就迎来了校庆,然后又是运动会,再后来就是忙着雕塑设计比赛的事情。
再过一周又到了复习周,林云颂也不继续打游戏冲分了,老老实实学习复习做作业。
到了学期末课程反而越来越少,有的课程已经结课开始布置复习任务或者结课作业,课余时间变多了但不意味着空闲时间变多。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结课作业和复习都不是一项轻松的任务,尤其像郁知他们雕塑专业这样课多的专业来说,任务只会更加繁重。
这天晚上下课后郁知在教室里多留了一个小时,他让林云颂先去吃饭回宿舍。
林云颂本想陪他,但是郁知说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林云颂只好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郁知从教室离开后到食堂吃了晚饭才往宿舍楼走去。
这个食堂离他之前的宿舍楼近但是跟他们新搬的宿舍楼还有一段距离。
美院的新宿舍楼是在京大一个区域里新建的,距离美院不算远,但是属于京大的角落位置,有一个好处就是拿外卖比较方便。
这附近大多是美院的学生,搬来了新宿舍楼之后,美院的学生也不用去什么操场体育馆了,宿舍楼里运动设施一应俱全,还有咖啡厅,连去自习室都省了。
现在这个时间不早不晚的,路上也没什么人,只有昏黄的路灯拉长了人影。
郁知身后有一道脚步声,时轻时重的,郁知一开始没注意到,是到了宿舍楼附近才发现的。
他脚步渐缓,刚想回头就听见了有人叫他的名字。
“郁知。”赵涟一直想找机会跟郁知再谈一谈,他见过不止一次郁知被豪车接走,但是一次都没看见疑似郁知男朋友的那个人。
他手机里存了那张从论坛上截下来的照片,但上面除了郁知,另一个男人什么都看不清楚,他无从判断。
他只能知道,不管是当初军训接走他,还是把自己调离宿舍,陆白舟退学都是那个人的手笔,连学校的领导都要看那人的脸色行事。
赵涟不清楚郁知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但郁知大学前一直生活在沪市,根本不可能认识什么京北的大佬。
他之前还以为是融铭的高层,后来又觉得不值,融铭只不过是沪市的一家私人银行,对京北的事情压根插不上手,说明郁知背后那个人的本事很大。
明明是他先认识郁知,喜欢上郁知的,要不是出了那件事,自己没准已经和郁知在一起了。
他也不想的,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而且当初郁知在同学们面前说出真相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反驳不是吗?
现在他爸爸已经死了,人死债消,他肯定还有机会的,一定会。
只要他以后好好弥补郁知,郁知一定愿意跟自己在一起的。
就算那个人本事再大又如何,他又不可能把郁知领回家,有钱人都喜欢包养有钱的大学生,这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不然为什么一直没有透露身份。
郁知一定是被对方骗了,信了对方的花言巧语,糖衣炮弹。
赵涟学的是美术史专业,同在美院,但是他之前被孟应年弄到了信工宿舍。
美院全部搬到新宿舍,他也还是一个人住在那里,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相距甚远。
他们专业课程相对不多,大部分是理论课,学业相对轻松,他才能有充足的时间到校外兼职。
融铭宽容了他们的还款期限,赵涟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
郁知在学校里大部分时间里都跟林云颂在一起,有一段时间还每天都回家,最近赵涟的时间宽松,好不容易赶上了郁知一个人。
他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打算找郁知说清楚。
郁知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打消了回头的念头,快步向宿舍楼走去。
他一点也不想跟赵涟纠缠,在他心里,赵涟跟他父亲一样恶心,犯罪凶手和遮掩真相的帮凶没有什么区别。
赵涟看到郁知突然加快了脚步,急忙追上去拦住郁知的去路。
“郁知,我有话想跟你说。”
赵涟只喜欢过郁知一个人,郁知漂亮,孤傲,他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自己。虽然他是个beta,自己又是omega,但这根本阻止不了自己对郁知的心动。
他在父亲重病去世家里破产又负债的情况下拼命学习考上京大,选了一个不喜欢的专业,一切都只是为了离郁知更近一点。
他绝对不可能放弃郁知,除非他死,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郁知是他唯一的希望。
郁知调转方向,看也不看他,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赵涟还是挡在郁知面前:“郁知,你别跟那个人在一起了,跟那种人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郁知听见这种话从赵涟嘴里说出来简直都要气笑了:“哪种人,你觉得他是哪种人,不跟他在一起跟你在一起?”
郁知上下扫视赵涟,嗤笑道:“你吗?”
孟应年在他嘴里怎么就变成那种人了,还是赵涟觉得自己就下贱到给人做情人都心甘情愿。
他怎么配评价自己,评价孟应年的。
总是这样,每当自己以为已经能摆脱在沪市那些经历的时候,就会有人跳出来兜头泼下一桶凉水,来提醒郁知那些都还没过去。
赵涟被郁知的反应刺得心中一痛,但还是说:“为什么不能是我,可以是别人为什么不能是我,是我们先认识的,是我先喜欢上你的,要不是出了事,怎么会被别人捷足先登?”
“出了事,出了什么事,你敢说吗?”
“你敢跟当初那些人说,跟所有人说,是你爸在你生日会的时候打算强奸我,最后还倒打一耙污蔑我勾引他。”
“而你,他的好儿子,作伪证,跟他一起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是你们一家差点把我逼上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