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涟被赵母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我生的,你在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我明白告诉你,赵涟,趁早收起你的心思,你和郁知只可能有一种关系,那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赵涟激愤质问:“凭什么?要不是我爸色心上头,我和郁知何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当时在班上,他是唯一能跟郁知说上几句话的人,郁知来参加生日会,还为他准备了礼物,如果没有出意外,他们是不是早就……
赵母听完,情绪更加激动:“你爸色心上头,是个挨千刀的,可是郁知就完全无辜吗?长得一副勾引人的风骚模样,指不定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别说你爸了,连你现在不也被他迷得团团转吗!”
赵涟厉声反驳:“郁知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赵母不耐:“他是哪种人我不关心,你要是执意不搬宿舍,非要跟他纠缠下去,你就等着给你妈我收尸吧!”
说完,赵母啪的挂断了电话,不给赵涟一点商量的余地。
赵涟愤恨不已,想摔手机,手扬起来,又摔不下去。
他如今窘迫得连摔个手机的底气都没有了。
融铭……
赵涟忍不住揣测,郁知背后的靠山,难不成就是融铭的某个高层?
否则无缘无故的,融铭为什么要给他们延期还款?一延期还延五年,连利息都不涨。
资本家都是利益为先,没人会无缘无故做菩萨。
交换条件又是冲他来的,还事关郁知……
这件事太过蹊跷,偏偏融铭拿准了他们家没有拒绝的理由,就算是火坑,他们也得往里面跳!
如此受制于人,实在憋屈至极!
赵涟脸色阴沉,恼得一脚踢翻了垃圾桶。
隔天下午。
林云颂比郁知先回学校。
他不知道赵涟的事情,一进宿舍,入目所及之处空旷了不少。
林云颂感觉奇怪,细细观察后,发现不是自己错觉,而是宿舍实实在在变空了。
赵涟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林云颂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宿舍遭贼了?!
他回过神清点自己的东西,发现值钱的、不值钱的都在。
林云颂不放心,又看了看郁知的书桌。
郁知贵重物品也都在。
嘿!邪了门了!
林云颂满宿舍清点了一遍,他和郁知的东西一个没少,只有赵涟的东西凭空消失了,连网线都拔了。
林云颂跑到周围宿舍问了问,最后从对面宿舍打听到了消息。
“赵涟?谁啊?”
“哦哦!你们宿舍那个阴沉男是吧,今天早上我碰见他了,往外搬了好几趟东西,我问他做什么,他理都不理。”
“啊?他东西都不见了?估计搬走了吧,有特殊情况也是能申请走读的。”
“要我说,林云颂,你们这宿舍可真邪门!先是闹鬼吓走了仨,现在又莫名其妙搬走一个,别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闹鬼是他和郁知的杰作,林云颂心里明白怎么回事,自然不足为惧。
林云颂干笑敷衍了对方两句,回到宿舍,第一时间给郁知打了电话。
每个周日晚上都有班会,郁知这会儿也在回学校的车上了。
电话一接通,林云颂直奔重点:“知知,出大事了,赵涟从咱们宿舍搬走了!”
车里安静,孟应年坐在郁知旁边,就算没开免提,林云颂说的话也落在了他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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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知看了眼孟应年。
孟应年是说事情处理好了,但郁知没想到赵涟会这么快就搬走。
郁知佯作不知道内情,回答林云颂:“你到宿舍啦。”
林云颂“嗯”了一声:“我还以为宿舍遭贼了,检查了一圈,咱俩东西都还在,只有赵涟的东西不见了。”
“对面的宿舍的人说他是今天早上走的,你说这人,还真够闷的,之前完全没看出他要搬宿舍啊。”
“好歹一起住了这些日子,要走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这人性格是有多独……”
林云颂嘀嘀咕咕,郁知等他嘀咕完才开口:“搬走就搬走吧,反正他跟我们也玩不到一块去。”
“倒也是,我就是觉得太突然了。”
林云颂饶有兴趣地问:“你说他是搬去其他宿舍了?还是走读了?”
当然是搬去其他宿舍了。
郁知心知肚明,但他没法跟林云颂说实话。
这里面太多弯弯绕绕,一说肯定要扯到他和赵涟的旧怨。
一个陆白舟,一个赵涟,是郁知心里的两道伤疤,他不愿自揭。
郁知只能含糊回答:“不清楚,随他去。”
“我打听打听去。”林云颂思维跳跃,下一秒又问,“你什么时候到学校?我等你一起去吃饭。”
“我想吃后街的麻辣香锅了。”
郁知笑道:“可以。”
“还有半小时,你在宿舍等我吧。”
“好。”
“喝奶茶吗?我顺便给你带。”
“不用,吃了饭我们一起去买。”
“行。”
挂断电话,郁知还没开口,孟应年在旁边悠悠道:“你跟这个姓林的关系很好吗?”
郁知点点头,如实说:“他是我在大学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云颂是个很好的人,真诚善良,正义又仗义。”
孟应年看着郁知,目光逐渐幽怨。
郁知后知后觉发现孟应年的醋意,无奈道:“孟应年,你不是吧……云颂是个omega!”
孟应年冷呵:“跟beta结婚的omega又不是没有。”
言外之意,beta也是有性魅力的。
何况还是郁知这种长得这么好看的beta!
郁知解释:“云颂是a级,而且是林家的继承人,京北林家,你应该比我熟悉吧。”
言外之意,林云颂这样的家世和等级,断断不可能看上他这样的beta。
孟应年却不这么认为。
“知知,你对自己的人格魅力一无所知。”
孟应年醋意横飞。
郁知好笑道:“说得我跟香饽饽似的,谁看了都惦记。”
孟应年递给郁知一个“谁说不是呢”的眼神。
“你根本不知道,我多想把你藏在家里。”
郁知握住孟应年的手,哄小孩儿似的:“好啦,孟先生,放心吧,也就你拿我当个宝,云颂跟我就是朋友。”
孟应年稍感安慰,不过还是一脸不高兴。
“他叫你知知。”
郁知没听清:“什么?”
“区区一个朋友,怎么能叫你知知。”
孟应年哼笑一声,不满级了:“叫这么亲热,知知也是他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