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他答应过孟应年要聊一聊在学校发生的事情。
孟应年看出郁知有话要说,安静地等他开口。
郁知吃了一块雪梨,放下小银叉,对孟应年说:“我今天跟室友吵架了。”
话音落下,郁知想起扇赵涟的那一耳光,觉得说得不够准确,于是改口道:“不,不止吵架,我还动手打了他,说了狠毒的话。”
孟应年听完没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关心是哪个室友。
他一脸正色地问:“用哪只手打的?”
郁知有点懵,但还是老实伸出扇赵涟耳光的那只手:“这只,怎么了?”
孟应年垂眸细看,眉心瞬间皱了一下。
“这不就是发红的那只手吗?”
“是啊。”
郁知越听越懵,原来打好的腹稿都没了用武之地。
孟应年面色不爽,心疼地揉捏郁知的手。
“打得疼不疼?”
“你室友是铁做的吗?打他一下就让你的手红成那样。”
“下次你记得用工具,别直接上手了。”
“……”
郁知人傻了。
他抽出手,摸了摸孟应年的额头。
正常体温。
没发烧。
孟应年莫名道:“做什么?”
郁知收回手, 眉心抖了抖:“看你发不发烧,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
孟应年一本正经:“我认真的,不是胡话。”
郁知强调:“你是不是听错了我说的话?是我打人家,不是人家打我。”
孟应年轻呵:“如果是你被人打了,你觉得我还会坐在这里跟你说话?”
郁知:“……”
这话听起来刑刑的。
缓了缓,郁知反问孟应年:“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动手吗?假如是我以暴制暴欺负人呢?”
那你可就心疼错人了……
孟应年闻言轻笑:“好熟悉的话。”
郁知疑惑:“ 哪里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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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领证那天,你也这样贬损自己,问我,万一你是个婊子,我信错人了怎么办。”
别说,孟应年不提,郁知都忘了这茬了。
孟应年叹了口气:“知知,我不喜欢你贬损自己。”
郁知像个犯错的孩子垂下头。
“我不是有意的……”
孟应年伸手揉揉郁知的脑袋,安慰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你,我是心疼你。”
“我的态度跟领证时一样,郁知,你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的人。”
“你以暴制暴欺负人,那我就给你收拾烂摊子,向人赔罪,再教你道理,告诉你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你走了歪路,我就把你拽回正道上,要是倾尽所能也拽不回,罪恶我也不会让你独自承受。”
“你风光,我为你鼓掌,你落魄,我与你共担。”
“总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的人,我都不会弃你于不顾,我永远跟你站在同一边。”
说到这,孟应年无奈道:“可惜我的知知是个傻瓜,从来只会伤害自己,不会伤害别人。”
“所以,说说吧,你室友对你做了什么。”
“能让你生气到动手打人,你室友怕是罄竹难书。”
孟应年捏捏郁知的小脸,语气一如既往的纵容,温柔得不像话。
“受委屈了对不对?跟老公说,老公给你撑腰。”
“你不是一个人了,知知,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