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存在感太强了,一直在郁知的视线里晃悠。
洗完第一遍,郁知忍无可忍站起来,抽了一张毛巾盖在上面。
“……”
欲盖弥彰。
存在感更强了怎么回事。
郁知崩溃道:“孟应年,你能不能别想了!”
孟应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眼神怨念。
郁知想起之前给他下达的禁言名令。
……这种时候倒是言听计从。
郁知改口:“现在允许你说。”
孟应年这才回答,语气无奈,更无辜:“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郁知沉默了几秒,转而问:“整个易感期你都这样?”
孟应年“嗯”了一声:“抑制剂起效后能消停会儿。”
郁知虽不是alpha,但同为男人,他也能感同身受几分。
那滋味确实不好受。
过了会儿,郁知主动说:“要不我出去会儿,你自己……那什么……”
孟应年却说:“我的手没用了。”
郁知会错意:“你右手不还好好的?”
“我是说,你之前让他尝到了甜头。”
孟应年看着郁知,意有所指:“他现在只认你,不认我。”
郁知脸红耳热:“你不要胡说。”
“我没胡说,你不信?”
说着,孟应年扯开毛巾扔到浴缸边。
右手从头摸到尾,孟应年面无表情地说:“你的右手握左手什么感觉,我现在就什么感觉。”
郁知被孟应年刺激大发了。
一手的洗发水泡沫,差点戳孟应年眼睛里。
郁知蹲不住,跌坐在地,口干舌燥。
他意识自己的变化,瞳孔有些失焦。
郁知一直不说话,孟应年松开自己,转过头看他。
只一眼,孟应年就懂了。
“知知你……”孟应年忍不住乐,“怎么连你也——”
“闭嘴!”郁知羞恼打断孟应年,“都怪你!我……我今天真不该帮你洗澡!”
易感期的alpha都是色魔!大色魔!
“好,都怪我。”孟应年笑着认罪。
他举起右手在郁知眼前扬了扬,眉心轻挑:“既然如此,我的错误我来弥补?”
“用不着!”
郁知难为情地看向别处:“我又不是易感期,我冷静一会儿就好了。”
孟应年叹了口气,发愁:“可是我好不了。”
示弱:“知知,我疼得要爆炸了。”
孟应年明明在说自己,可是每个字落在郁知耳边都仿佛是一种引诱。
视线交汇。
他们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同样的渴求。
卫生间水雾缭绕,气氛悄然发生变化。
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乱套的呢?
郁知事后回想,记不太清了。
可能是孟应年把他拉进浴缸的时候。
可能是他明明能拒绝,还是任由孟应年胡作非为的时候。
也可能是孟应年用互帮互助四个字蛊惑他,而他半推半就说服了自己的那一刻……
……
卫生间里,alpha和beta的衣服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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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知两只手都酸得要命,大脑放空,整个人处于贤者状态。
角色对换,变成了孟应年帮他洗澡。
郁知脱力地靠在墙上,动也懒得动。
洗完澡,孟应年用浴巾给两人擦干身上的水,再穿上干净的衣服,将郁知抱到了床上。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郁知望着天花板,不敢相信自己也有如此荒唐的一天。
他和孟应年在卫生间从下午厮混到了晚上……
身边的床垫陷下去。
孟应年单腿跪在床上,健硕的右手臂撑在郁知枕边。
他轻声问:“知知,你饿不饿?我让佣人送吃的过来。”
郁知的关注点还在:“卫生间你收拾了吗?”
孟应年莫名:“佣人会收拾的。”
一听到外人要进入没收拾过的卫生间,郁知激动地坐起来:“不行,不能让佣人收拾!
情急之下,郁知掀开被子下床:“算了,我去收拾。”
他忽略了自己透支过度的身体。
刚站起来,郁知双腿发软,趔趄了一下,往后倒去。
孟应年及时搂住郁知的腰。
“小心点。”
郁知喜欢跑步,平时有锻炼的习惯。
他现在却这么虚……
郁知有点怀疑人生了。
孟应年顾及郁知脸皮薄,不再提让佣人收拾的事情。
他主动说:“你歇着吧,我去收拾。”
郁知不放心他:“弄脏的衣服要搓一下才能扔脏衣篓,你一只手怎么搓?还是我去……”
孟应年的思路跟郁完全不一样。
“有什么好搓的?弄脏了扔了就是。”
“……”
很好,很简单粗暴。
无法反驳。
郁知虚得不行,实在没力气折腾了。
孟应年要扔就扔吧,又不是没扔过。
郁知重新躺了回去,懒洋洋地说:“那就辛苦孟总了。”
孟应年摸摸他的头:“不辛苦,应该的。”
郁知哼了一声。
心想你当然应该了,一直没完没了,我的手都累得要得腱鞘炎了!
孟应年去卫生间收拾战场。
他把衣服都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再用淋浴喷头把地砖和墙壁冲洗了一遍。
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做家务,倒是新鲜。
收拾干净卫生间,孟应年顺便把左手的保鲜膜拆了。
郁知给他包得很严实,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绷带一点水都没沾到。
从卫生间出来,孟应年听见郁知喊饿,马上让佣人送吃的来。
郁知体力消耗太大,胃口好,食量比平时大。
孟应年受他影响,也难得吃下了半碗饭,还不想吐。
吃完饭,余宁来房间给孟应年做检查。
“二少爷,您的信息素稳定了很多。”
余宁清清嗓,委婉道:“抑制剂就先不用了。果然,有郁先生陪着您,比什么抑制剂都管用。”
郁知尴尬得不行,谎称尿急,躲进了卫生间。
眼看小猫被吓跑了,孟应年扫了余宁一眼,淡声提醒:“以后不要在郁知面前说这些。”
余宁赔笑:“知道了,二少爷。”
随后,他从药箱里拿出一支抑制剂,放在床头柜上。
“留一支抑制剂给您,半夜如果难受,您可以用。”
孟应年“嗯”了一声。
余宁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意味深长地补充:“不过我猜您应该用不上了。”
孟应年:“还有事吗?”逐客意味非常明显。
“……没事了。”
余宁识趣,不再多言,更不敢继续留在这里做电灯泡,收拾好药箱,麻溜走了。
孟应年走到卫生间面前,敲了敲门。
“余宁走了,可以出来了。”
过了几秒钟,门拉开一条缝。
郁知探头瞧了瞧,确认只剩孟应年一个人,才把门完全打开,走出来。
郁知蹙眉,嘀嘀咕咕:“尴尬死了,余宁怎么什么都知道。”
孟应年安慰他:“不至于,也有他不知道的。”
郁知不解:“什么?”
孟应年凑到郁知耳边,似笑非笑:“他只知道结果,但不知道过程。”
“……”
郁知:我就多余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