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迅速扯过旁边的纱帘穿脖而过,把人牢牢的固定住。
看着他这副苟延残喘的狼狈样子,萧淮逸陡然露出一个恶劣而又残忍的笑。
随手一挥,萧鸿顿时皮开肉绽。
别说,毕竟当了几年君王,确实是有那么几分骨气在身上,萧鸿硬生生扛了这一鞭,一声不吭。
阮观南走到近前,打量他片刻,才冷声道:
“萧鸿,当初阮家出征西坞,你在军中安插内应。等我父兄上战场后,在背后背刺他们!既然如此忌惮阮家,你倒是像现在这般有骨气贬了我阮家啊!”
阮观南越说越气,
“一边靠着我阮家保天下,一边又恨不得我阮家满门尽灭,就是护个路边的野狗,也比护你安全的多。”
说完,她又爱怜的摸了摸萧淮逸的头,转而冷声道:
“你和你那个好儿子不愧是一脉同承的野心家,早前便勾结西坞,买通当初的兵部侍郎,联合起来一起陷害李尚书一家通敌,连同老幼妇孺一同被满门抄斩。
连人家仅存的女儿你也恶心的惦记,如今落到此种境地,也是你应得的。”
萧鸿虚弱的睁开眼,额上的血迹流下来糊在眼睛上,早已让他看不清楚。
但他还是抬起头看向阮观南,嘴角扯出一抹笑,声音尽显老态道:
“朕的爱妃知道的如此清楚,看来是早就对朕心存杀心了。”
萧淮逸眼眸一沉,又是几一鞭子破空袭来,力道可比第一次狠戾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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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鸿终于忍不住,惨嚎出声,声音在盘龙殿里不停的回响。
可没有任何一个人冲进来救驾。
阮观南耸耸肩,对他的口舌之快很是无所谓。
但萧淮逸明显不依,鞭鞭狠厉至极,差点没抽散萧鸿的最后一口气。
看着眼前这相似的场景,她想起了自己抽夏落凝的那一幕,陡然,她眼睛一亮,对着萧淮逸轻快开口道:
“萧鸿句句不离爱妃,要不,让夏落凝和夏长乐两姐妹,去给咱们这位皇上陪葬吧。
哦对,还有被他丢去乱葬岗的丽昭仪,他们一起,也好让皇上黄泉路上有个伴。”
萧鸿怒目圆睁,硬生生提起一口气怒骂道:
“贱人,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早知如此,朕就该一刀杀了你,也好过你给朕带绿帽子,还生了野种,你肚子里的野种……”
还没说完,剑光一闪,一截恶心的舌头就飞落而出,掉在了地上。
萧淮逸收回狠厉的视线,转身亲了亲女子的额头,还安抚的摸了几下她挺起的肚子。
萧鸿被气的又吐出了几口血,呼吸一下比一下粗重,像是破败的风箱一般刺耳。
很快,柱子上的人双眸猛的瞪到最大,声音戛然而止,死不瞑目……
*
贤妃自知道儿子兵败后,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她眼睛里的没有丝毫失子的悲痛,平静的有些诡异。
翌日,等行刑宫人踏入寝殿的时候,被门口模样血腥又恐怖的跪坐女人吓了一大跳。
小心的查看一番,发现竟是贞贵人!
她现在全身的肉都被簪子戳了个稀烂,眼睛更是只剩下两个空洞,幽深骇人。
可见,做下这件事的人对她的厌恶和恨意。
而他们要找的正主,已经安详的躺在床上,早已断了呼吸。
另一边的夏落凝,眼带惊恐和恨意的紧紧盯着大殿门口,生怕闭上眼就会有人来索她的命。
她眼窝深陷,身上被抽的伤口至今还狰狞不已,整个人早已没了意气风发时的清丽模样。
可天不遂她愿,行刑的公公并没有就此放过她。
直到死前,嘴里还在大喊着:“阮观南私通,五皇子是野种”之类的话语。
可惜,这种话并没有人当真。
出殡之日,宫人抬着明显重了不少的帝王棺椁,浩浩荡荡的入了新修建在山上的皇陵。
而真正的萧鸿,连表面上的安息之地都没有进入,天地为席,野狗为伴,长眠在无人知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