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满仓正了正身子,他很清楚天子对他有所青睐,也明白天子是想要借他之手,把两位皇子给办了。
这对于周满仓来说,是一个机会。
“依照律法,当处杖责,情节严重者,应该降爵,罚收半年俸禄!”
周满仓对于武朝的律法倒是相对比较熟悉,张口就能把其中的细则说出来。
天子郑重其事的问道:“好,朕现在让你当一个判官,你来断一断案。”
一旁的徐谕和徐璋听到这话,脸都黑了。
他们再蠢,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
徐谕连忙上前一步:“父皇不可,周满仓现在还无官无爵,怎可断案?”
徐璋也跟着附和道:“对呀父皇,这样做不符合规制,恐日后遭人诟病呀!”
徐谕见天子没有说话,他继续说道:“父皇,据儿臣所知,状元周满仓是老六的门生,真要说起来,老六才是那个结党营私之人。
我甚至是怀疑老六这小子是早有预谋,甚至他害悄悄泄漏了秋试的考题给周满仓,否则的话,状元和榜眼两个位置,都被老六的门生得了去呢?”
眼看情况对自己不利,徐谕将的徐元给拉下水。
他不好过,那徐元也别想好过!
“朕知道!”
天子冷声开口。
简单的三个字,让徐谕彻底傻了。
父皇知道?
这……那这么说的话,整件事情就不是老六在搞鬼,一切都是父皇的旨意?
徐谕心乱了,他想不通了。
徐璋听着这话,心中暗暗叹息。
完了。
这一次要被老六捡便宜了。
天子拂袖,道:“你们两人真以为,朕不知道你们以前干的那些脏事么?秋试考题买卖,官员大小有钱就能买,筛选贤才,拉拢道自己门下,壮大自己的势力。
老二老四,你们胆子够大,主意都打到朕的头上来了,不然你们朕觉得在贡院门口拉拢周满仓一事,朕就要定你们的罪?”
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的徐谕和徐璋,在听到天子这番话之后,便硬生生的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秋试结束了,该到算账的时候了。
而这个账,需要一个公正的人来算,这个人,便是眼前的状元周满仓。
“父皇,儿臣知错了。”
徐璋脑子转的很快。
他知道负隅顽抗是无用的,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天子身边的影卫。
与其被天子将一件件事情揭开,不如现在就认错,或许还能从轻处罚。
天子冷哼:“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些,给朕跪好了!”
扑通!
徐谕和徐璋接连跪在地上,低头不敢言语。
却又发现,一旁徐元满是坏笑的璋在那里,与?他们两人的窘迫相比,根本就是另外一回事。
徐谕不甘心。
他一指徐元,道:“父皇,老六他没跪!”
徐谕告状,天子只是扫了一眼徐元,“老六无错,不用跪!而且老六为朝廷寻得周满仓和杨怀安这等人才,应是有功,当赏!”
徐谕愕然。
都是儿子,怎么还区别对待呢!老六是儿子,他像个孙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