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谕面露急色,他甚至是一把揪住韩滁的衣襟,疯狂质问。
韩滁不知道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斯时。
徐谕也注意到了一旁的徐元。
他双眼一凝,目光在徐元和赢诩等人身上扫过。
而后有视线又落在了地上那带血的利剑之上。
他认得那剑。
“老六,是你!”
徐谕双眼一瞪,怒意便从中迸发而出。
他费了天大的功夫,将墨以生请到洛京来,又不惜割爱赠予《澜亭雅集图》。
为的是让墨以生为自己造势。
他甚至是在知道天子下旨要召见墨以生的时候,狂喜不已。
可谁知转眼墨以生就没了!
韩滁见机开口:“二殿下,事情并非昊王殿下所为,只是在凶案现场发现了昊王扈从的佩剑,整个事情比较复杂,一切尚未可知,不可着急下定论!”
韩滁也是个人精。
嘴上说着不着急下定论,但所说的言语之间,无一不是将矛头指向赢诩。
他是廷尉府的廷尉,不敢正面与徐元有任何冲突,但他可以借势。
“老六,你得给本王一个解释!”
徐谕已是怒火中烧。
徐元嗤笑一声:“解释?我看皇兄应该给我解释才对。”
徐谕一甩袖袍:“老六,你休得在此胡搅蛮缠,韩大人,既然有证据在,还不抓人?”
韩滁闻言,心中暗喜。
有了徐谕的命令,就算徐元记恨,也不会记恨到他头上来了。
韩滁朝着徐元拱手:“昊王殿下,冒犯了。”
言毕。
韩滁朝着身边的众人使了个眼色。
得令的府兵立马上前,就要将赢诩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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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挡在赢诩身前,低喝:“且慢!”
徐谕怒斥:“老六,你想违背朝廷法度?你是皇嗣,不应该以身作则么?”
“二皇兄,我问你两耳之间是什么?”
徐元叹息。
徐谕微微一顿,有些不明白徐元这突如其来的询问。
韩滁倒是清楚。
他连忙上前凑到徐谕耳边说道:“殿下,是脑子!”
徐谕色变,瞪了韩滁一眼:“废话,要你说么?”
跟着徐谕又看向徐元:“老六,你什么意思?本王就问你一句,让是不让?你若不让,那便是包庇凶手,视为同罪,将你一并拿了,届时让父皇亲自给你定罪!”
徐元摇头:“韩滁没有脑子,二皇兄也没有脑子么?罢了,既然你们认定此事与赢诩有关,那本王也不与你们的争辩,韩大人说过,一切事情当讲证据,对否?”
韩滁忙道:“没错!”
徐谕不知道徐元要玩什么花样,只能是等他“出招”。
徐元点了点头,又看向身后赢诩:“赢诩,除了这一次,你的剑可曾离开过身旁。”
赢诩沉声道:“不曾,包括睡觉。”
一名顶尖的剑客,向来是视剑如命。
习剑之人,从不会让自己的佩剑离身。
这一点无需质疑。
包括在场的韩滁,他亦是如此,更不要说赢诩这位西北第一剑了。
徐元转而看向韩滁:“韩大人,地上那把剑,可有人动过?”
韩滁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从我们发现到现在为止,从未有人碰过。”
徐元闻言,笑了。
“甚好!本王今日就教你们这些廷尉府的废物如何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