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常侍,传朕旨意,两位皇子身死,处以国丧,准许葬入黄陵,此昭告天下,全国同哀三日!”
天子思索许久。
他当即下了圣旨。
韩常侍领命,不禁多问了一嘴:“陛下,那明日的秋试……”
“秋试延后,国丧之后再议!”
“喏!”
韩常侍退出书阁。
天子长叹息一声,眼眸中的悲意无法再隐去。
自顾着摇了摇头。
天子缓缓起身,往慈孚宫去了。
而与此同时。
在书阁远处。
皇长子徐璟并未回自己寝宫,而是站在一处拐角,注视着天子离去的方向。
在其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颜汐!
“殿下在书阁与陛下辩合,此举风险极大,严重的话,恐怕真的要与储君位失之交臂了!”
颜汐开口。
似乎对刚才书阁内的一切,都非常的清楚。
徐璟却是轻笑一声:“风险越大,收益就越大,父皇已经有许天子剑之意,话里话外都想立本王为储君位!老三和老五的死,就是一个契机!
父皇有那么一瞬间,认可了本王的话,而有这一瞬间便够了,以父皇的性子,这颗种子一旦种下,迟早都会发芽了。
抢来的储君位那多没意思呀!本王要么不要,要那就得要父皇求着给本王的储君位,那样的位置,才坐得稳!”
颜汐不懂这些权谋。
但是她懂徐璟。
“殿下,五皇子死因是马匪劫杀,如此拙劣的伪装,真相恐怕瞒不住陛下的影卫。”
徐璟摆手:“非也!越是拙劣的伪装,就越是容易迷惑他人,你忘了城门外齐国使团遇刺一事了么?”
颜汐一顿:“您是说……”
徐璟点了点头,道:“老二和老四可还在洛京内!这件事情,总要有一个人来担,有时候……聪明反而容易被聪明误!”
……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二皇子要背锅了?”
四皇子府内,华启正亲自给徐璋熬药。
两人早早就收到了关于徐哲和徐炎身死的消息。
徐璋站在一旁,看着那火炉子上不断冒着热气的药罐子,说道:“老二不背,难道本王背么?”
华启忙道:“可不是还有昊王么?”
徐璋摆了摆手,否定道:“老六身在南河,背一个老三的命已经够了,他背不了两条命的,华先生,这火候是不是太大了些?本王看这药罐子内的汤水都快烧干了。”
华启接话,道:“熬药便是取其精华,这付药对殿下的腰有很好的滋补效果,汤水自是越少越好。”
“原来如此!”
“殿下,在下斗胆一问,您鲜近女色,怎的还需要进补?”
徐璋脸色一沉,道:“只是腰腹有些不适,并非只为进补,咳咳……”
话刚说完。
探子恰到时候的入府而来。
“殿下,宫中传来的消息!”
探子将一份秘卷呈上。
徐璋接过,快速阅看,嘴角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熬药的华启不禁问道:“殿下何事心悦?”
“没什么,只是皇长兄和父皇在书阁争辩了起来,父皇震怒,将其训斥了一番,而且父皇下旨,因皇嗣身死,要举国丧,秋试延后了!”
听到这话,华启手中蒲扇也停止了扇动。
他同样是露出微笑:“殿下,这是……事成了?”
徐璋点了点头:“秋试至少延后三日,时间足够了。”
“那昊王那边……”
“昊王那边自有人会陪他玩!”
华启一顿,想到了什么:“殿下说的可是甄氏?”
徐璋笑道:“自然是!日前国丈甄瑾年被老六嘲讽戏耍,而今老五有身陨,甄氏憋得可不止是一肚子的火气,弄不好……老六没法活着回洛京了呢!”
华启继续追问:“可昊王归途,皆是官道,甄氏安敢?”
“呵呵!南河入京,官道行路,必经午马镇,倒是华先生瞧好了便是!”
华启知道徐璋神机妙算,自然是相信徐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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