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亮出天子御令,徐哲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刚才他敢那般大声说话,是因为他笃定徐元不敢动他。
本以为徐元手上的天子剑被收了回去,他便没有了嚣张跋扈的资本。
至少不敢随便乱来了。
可谁知道,徐元的手上竟有天子御令。
见御令如见天子。
搞不好徐元真的敢借着御令的威势,对他处以极刑。
徐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
他心中快速的思索,想要寻找一条生路。
很快,他就露出了微笑。
老六说我谋反,可他没有证据呀!
就算南河诸侯倒戈,全都指证他徐哲蓄意谋反。
那也只是片面之词。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勉强能够证明他有谋逆之心,但谋逆尚未开始。
没有发生的事情,那就定不了罪。
再者。
我背后还有安澜公,还有石氏这位族祖帮我顶着。
轮也轮不到我来揽这谋逆之罪,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呀!
以我对老六这小子的了解,他肯定是在诈我。
狡诈的老六,真是差点就被你给骗过去了。
你若真的有证据,又或者是真的敢动我,哪还会跟我说这般多的废话?
哼哼……
徐哲脸上的惊色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那得意的嗤笑。
“老六,我不信你真的敢动我半根头发!”
徐哲冷声开口,他也想再试探徐元一番。
徐元没有说话。
而见此的徐哲,心中就更加的笃定了。
“哈哈哈,啊哈哈哈……”
徐哲大笑了起来。
徐元冷冷的注视着徐哲,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御令又如何?我是父皇的儿子,你敢杀我?除非你不想活了还差不多,哼哼!”
面对徐哲的再三挑衅,徐元脸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
他只是缓缓从口中问出一句话:“刑部尚书,不,是刑部侍郎胡健庸是你安排去洛水河截杀我的?”
徐元越是转移话题,徐哲就越是肯定对方不敢动他。
的确。
当初是他传信给的胡健庸。
“是又何如?只是可惜没能将你截杀,只死了个无关紧要的人,当真是浪费了胡健庸这张好牌!”
徐哲毫不顾忌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徐元双眼一凝,磅礴的杀意从眼眸之中迸发而出。
无关紧要的人?
原来苏破虏在徐哲的眼中,是一个连名字都懒得被记住的人。
可在徐元这里,他是个很重要的人。
徐哲冷笑:“怎么?心疼了?苏氏本该是我的,是你老六从我手中抢走,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徐元没有接话,而是将腰间的佩剑缓缓拔了出来。
“三皇兄,你可知,此剑何名?”
徐哲撇嘴:“一把破铜烂铁,叫什么名跟我有什么关系?”
“此剑,名佑霄,是苏破虏的佩剑,现在是本王的佩剑!”
“呵呵!破铜烂铁配废物,倒也合适!”
徐哲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嘲讽徐元的机会。
他那小人得志的姿态,好像他才是那个胜利者,徐元才是失败者。
徐元不理会徐哲的话,他只是继续说道:“你可知,我为何请命南下平息诸侯异动?”
“为了戴罪立功,想借此让父皇宽恕你的罪行,不然还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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