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徐元嗜杀。
而且现在的徐元什么都没有,正是如此,他才敢乱来,因为他没有顾虑了。
“徐谕,你知他是温县侯,却敢对他用私刑,刚才那一巴掌,是我替父皇教训你的,你若不服,可与本王手中剑,较量一二!”
徐元冷漠的声音落下。
手中利剑微微往前一抵。
剑锋划开了一道小口子,一抹鲜血顺着徐谕的脖颈流了下来。
徐谕怕了:“老,老六,你别乱来!你持剑伤我,告到父皇那里,你没好果子吃!”
徐元冷笑,道:“那正好,拉你做垫背!”
徐元脸上神色,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让徐谕不禁服软:“老六,你,你想怎么样?”
“给苏侯道歉!”
“道歉?本王是皇子,让本王给他道歉?凭什么?”
徐谕怒斥,他可是皇嗣,苏伯庸不过一介县侯。
他受得起么?
“就凭我手中的剑!”
徐元一喝。
徐谕立马色变,当即就朝着苏伯庸道:“苏侯抱歉,先前府上的下人不懂事,在这里本王给苏侯赔不是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是徐谕在书中读得的道理。
但徐元又道:“不够!”
徐谕咬牙。
这老六欺人太甚,但我也不敢逼他。
否则真与我同归于尽,那便得不偿失了。
今日,便让你老六得意一次。
徐谕握拳,朝着府上护卫下令:“来人!”
“在!”
“斩去北生一指,给苏侯赔罪!”
北生大惊,连忙求饶:“殿下……”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出口,护卫便将其按住。
利剑落下,尾指便被无情的切了下来。
徐元见此,将利剑缓缓从徐谕咽喉处收了回来。
“赢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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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一语,赢诩上前将虚弱的苏伯庸给架起,跟上徐元,走出了王府。
看着徐元离去的背影,徐谕气得在原地跺脚。
“啊啊啊……”
一阵发泄,徐谕总算是平复了内心的情绪。
“带北生去找大夫处理伤口,今日若无要事,不要打扰本王!”
徐谕说完,走向了书房……
已经驶离了王府的马车上。
苏伯庸清醒了过来。
他朝着徐元抱拳道谢:“谢殿下相救,只是为了在下和二皇子大动兵戈,实属不值!”
“本王觉得值,那便值得!”
苏伯庸心中感激,目光却落在了徐元手中的那把剑上。
那是他儿子苏破虏的佩剑。
他不由好奇:“殿下,破虏的剑怎在您手中,是那小子给你惹祸了?”
徐元摇头:“他没有给本王惹祸,他做的很好!”
徐元不知如何与苏伯庸说苏破虏的事情。
苏伯庸又道:“也是全凭殿下照拂,先前听他说要去洛北寻您,这次是没有一起回来,还是……”
苏伯庸注视着徐元,话到嘴边就停了。
他想要从徐元的口中得到答案。
可却见徐元沉默不语,马车内的气氛,瞬间沉到了极点。
苏伯庸猛地想到了什么。
他呼吸开始有些急促,眼眸瞬间泛红。
整个人的身子,出现了颤抖。
他干笑了一声,却又笑不出来。
“破虏,他……”
徐元微微点头,压垮了苏伯庸心中最后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