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一事。
早已全城皆知。
呼延映月会拿此事做文章,也在意料之中。
陈道林提及事因。
呼延映月借坡下驴:“陛下,本宫身边婢子相伴多年,早已情同姐妹,行刺之事,给个说法吧!”
见对方态度缓了下来。
天子沉着的眉间稍稍展了些许。
开战。
是最后的选择。
武国若战。
必败。
一切不过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
对于齐国来使之事,只要所求未触及底线。
天子皆可。
“昨日城门前,昊王已连斩二十余人,这个说法不够么?”
天子明知故问。
他在等呼延映月自己说要求。
呼延映月冷笑。
她不得不承认。
武国天子,城府够深。
刚才出言不逊。
也不过是她试探武朝底线。
知己知彼,谈判才能占据上风。
“陛下觉得,二十余名无关紧要的蝼蚁,便可抵本宫婢子的命了?”
呼延映月口气够大。
那二十余人。
可都是朝廷命官。
在她口中。
竟连一个低等的婢子都不如。
天子沉声:“你,想如何?”
呼延映月嘴角轻扬。
她等的就是天子这句话。
“简单!”
呼延映月一拂袖袍:“历来两国和谈,莫过于割地赔款!”
“本宫今代表我大齐,要求贵国割让洛水以北,同时虎崖关南移至洛山,两国各取洛山一半,赔款嘛!也不多,三万万两黄金便可!”
话毕。
所有人大惊失色。
割让洛北?退至洛山?
这和将这个武国送给齐国有什么区别?
武朝初立之时。
便考虑到强齐来犯。
故设都洛京。
以天子守国门。
太祖皇帝几驾亲征。
硬是收复洛北之地。
如今不但要割让。
边关还要退到洛山。
若真如此。
齐国要取洛京,易如反掌呀!
再便是赔款。
三万万两黄金,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武国每年税收不过数千万白银。
多年累积。
虽说国库有足够黄金。
可那是国之根本,动则伤国呀!
这呼延映月。
是想要武国的命脉。
斯时。
兵部尚书何进上前:“齐国可真是狮子大开口,若真如你所说,那我武国都城岂不是暴露在齐国眼下?”
何进擅兵法。
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目的。
呼延映月冷笑:“尔等可以迁都南河!”
“荒谬!”
百官愤慨。
南河地势复杂。
道路不通,且资源匮乏。
且不说迁都劳民伤财,就算真迁都,那非上上之选。
此事。
绝无可能!
五皇子徐炎切齿迈步。
怒视呼延映月。
“呼延映月,你齐国想得未免太美了点,要战便战,我武国不惧!”
徐炎战意浓郁。
一生虎胆,却不懂收敛。
“老五!”
天子沉稳,唤住徐炎。
徐炎只能悻悻退下。
呼延映月成竹在胸:“陛下,这武国应该是您说了算吧?怎么不知轻重的皇子都出来咋咋呼呼,不知道的还以为武国天子易主了呢!”
面对武朝百官众皇子,呼延映月没有丝毫畏怯。
她敢直面天子。
胆色确实过人。
天子面色从未如此凝重。
正欲开口。
呼延映月把话又抢了回去:“陛下不必着急做决定,此番前来洛京,本宫给陛下准备了一些齐国才有的稀奇玩意儿让您开眼。”
话锋一转。
众人不知这呼延映月在卖什么关子。
天子皱眉。
“呈上来!”
说完。
一招手。
韩常侍近前。
“陛下!”
“去找老六!”
韩常侍得令,悄然离去。
呼延映月这时说道:“这里太小,不便开眼,请陛下和众人移步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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