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见此:“先生,将你所知尽数道出,不可有虚言,若所言对陛下有用,可免去你遇人不淑,被周天汉骗得干了逆举之罪。”
徐元故意这般言语。
是为覃渊脱罪。
覃渊是良才。
若是折在这里,得不偿失。
可覃渊若是不出面。
又难以扳倒徐哲。
覃渊愿意相助。
徐元这才冒险一试。
覃渊开始演讲:“陛下,罪民本是一介草民,然有一日,相识周天汉,不知情下成了周贼幕僚,幸得见昊王殿下,才让罪民幡然醒悟,悬崖勒马。”
“说重点!”
天子沉声。
似乎耐心不多。
“陛下,周贼叛乱,从招兵买马到起兵,再到死围五皇子兵马,一切都有人与周贼往来密信,通报消息,而此人,便是三皇子徐哲!”
“砰!”
天子一拍身前案桌:“一介罪民也敢构陷皇子?若无实证,朕,诛你九族!”
天子也想知道。
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覃渊叩首:“罪民不敢,刚才所言皆是实话。”
徐哲暴怒。
他起身一指覃渊。
“低等贱民,一看便是受了老六唆使,真要通敌叛国,也只能是老六,不然你一个叛贼,怎么可能和老六站在一起?”
“父皇……”
“朕没让你说话!”
天子一喝。
徐哲惶恐退下,不敢辩解。
待天子再次看向覃渊。
他才将怀中密信呈出。
“陛下,罪民留有周贼与三皇子殿下的书信往来,此为罪证一,名剑赤霄为罪证二!”
“赤霄剑是柳族族长柳文豪送至周军大营,据柳文豪所说,三殿下为谋私利,以赤霄剑为誓,许了贼首周天汉等一众头目荣华富贵,甚至坦言登临大统之日,便是众人封王拜相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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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
朝堂轰动。
连徐元都惊了。
这覃渊好算计。
本来只是给徐哲安一个通敌叛国之罪。
现在这么一说。
徐哲便有了谋逆篡位之嫌。
事情更大了。
天子脸色沉了下来。
他没有说话。
只是招手。
韩常侍便将那密信呈上。
天子打开。
上面内容尽为武军机密,以及兵马粮草调动的要事。
字迹是徐哲。
最重要的是。
落款处有徐哲私印。
天子怒目。
却很理智。
“老三虽是愚钝了些,但不会蠢到亲自写信,还留下私印这等把柄。”
密信的破绽,太过明显。
根本经不起推敲。
徐哲闻言。
内心重重松了口气。
他看到了翻盘的机会,连忙拱手:“父皇,儿臣有话说。”
“说!”
得了天子准许。
徐哲才说道:“此事明显栽赃陷害,恳请父皇彻查此事!”
礼部尚书严暮,帮着说话:“陛下,事关皇嗣声誉,不可妄下定论,况且此证不过是那贼人覃渊一面之词,是真是假,尚未可知!”
宁侯附言:“陛下,三皇子虽是顽劣了些,但也不至于干通敌叛国这等大逆不道之举!”
徐哲又道:“父皇,儿臣佩剑赤霄本是让王妃柳氏携带前往洛北寻娘家柳族,断周贼供给,不知道为何会被那贼人拿了去。”
严暮眼眸一转,紧接着说道:“陛下,南宫将军破贼,也因叛贼箭支不足,被断了供给,说起来,这应是三皇子殿下的功劳,可见三殿下不但无过,甚至有功!”
一番言论。
局面瞬间倒向徐哲。
徐哲心中窃喜。
甚至冷笑。
老六。
想阴我?
哼!
凭你还嫩了点。
你朝中无人帮你说话。
今天你就是说破天,也定了不我的罪。
我要到看看,你是如何偷鸡不成蚀把米的。
“啪啪啪……”
正思索。
徐元鼓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