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不给我儿先治?”
“我儿是伯府嫡子,你为何要救那个卑贱的庶子?”
“你一定是与那贱人是一伙的。”
于是,陈氏的鞭子就抽得更是啪啪作响了。
杜仲被打得满身是血,奄奄一息。
待他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然在京兆府大牢里了。
就在陈氏沉浸在丧子之痛时,他那已经考中秀才的儿子杜锦正得知自己的父亲被陈氏给打了,并入了狱,就写了状纸,将陈氏对人滥用私刑,给告上了京兆府府衙。
延庆伯是个正派的,将事情原委给查过后,得知是冤枉了杜仲,立马就叫人将杜仲给放了,还准备赔他一笔银钱。
可陈氏实在是下手太狠了,杜仲还没等到走出大牢,就死了。
杜锦正气愤至极,誓要延庆伯夫人陈氏赔命!
后来还是延庆伯将杜锦正约出去,威逼利诱的,才叫他撤了状告陈氏的案子。
待罗楚明的葬礼结束后,延庆伯便以陈氏无德,让延庆伯府蒙羞为由,将她休回了娘家。
“我们哪里是那些高门大户的对手?”
“可我实在死得冤屈,如何能就这样下地府?”
“我放心不下我的家人,便回去看了看他们,却是没曾想,我家阴气极重极重,就算是这七月的天,他们在家都要身披棉衣。”
“我的母亲和女儿已经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了,我的锦正也是浑身发颤,如今我家就剩我那体格健硕的夫人还能扛一扛。”
“我夫人请了大夫来给他们看病,那些大夫都说我家应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起先,我以为是因为我靠得他们太近,才让他们病倒了的,所以我便远远的看着了。”
却是没想到,在我家附近,我竟然又见到了那陈氏。
她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还剪了一大截自己的头发交给了一个术士。
“他们怎么还不死?”
“我要他杜家死!!!”
“要他杜家全家老小给我家楚明陪葬!!!”
那术士还提醒了陈氏一句:“夫人,这是最恶毒的诅咒,若是被人破了,你可能会受反噬的。”
陈氏却是不管那么多:“我就楚明一个儿子,他竟然先去救那个贱人的儿子,却让我儿躺在那冰冷的地上死去,他该死!”
“还有那个小畜生杜锦正,若不是他,我不会被休弃!他也得死!”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就是要他们全家都死!”
说完,陈氏直接给了那术士一万两银票。
财帛动人心。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术士,此刻也跟着陈氏一同诅咒起杜家来。
他叫陈氏对着他画的一张符纸吹了一口气,那是一口极重极重的怨气,它与陈氏的血和头发混合着,被埋在了杜家的正大门前。
杜仲是被陈氏打死的,如今又发现她竟然请术士来害他家人,是以怨气更深。
他直接就冲着陈氏而去,想要将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撕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