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他心尖上的宝贝儿子,是断然不能出事的!
从信中得知,这事是满沧海理亏,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走明路,他想了又想,找到一得力的心腹。
“徐奎,你去和那溯王说和说和,带着银票,告诉他有话好说!”
徐奎心中叫苦,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不过他也不敢不接:“是,大人,徐奎必定尽力!”
二十日后,溯王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叶心安在会客厅见了徐奎。
他让丫鬟上了两盏好茶,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男子,慢声道:“无妨,阁下可以慢慢说。”
反正他这些日子闲得无聊,正好需要一些乐子来调剂调剂。
徐奎见他的态度算好,吞了一口茶后,急忙道:“溯王,我是满大人的手下的,受他所托,想要为小公子讨个饶。”
叶心安先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他一眼:“徐奎?”
随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
他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当初,是你给满时叔报信,说我叶家军在关外吃喝嫖赌,辜负圣恩,才导致陛下误会,延误了战机,对不对?“
徐奎的冷汗要滴下来了,恐怕此行不善。
他呐呐的张口:“溯王,一码归一码,当日的事,也不全是在下的过错,还请心安王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放了小公子。”
叶心安眼底一片阴翳,他语气玩味的问:“陛下的面子?若是陛下真的要保满沧海,会直接派人前来,何必像你一样遮遮掩掩的?”
他手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偏要往枪口上撞!”
徐奎立马道:“溯王,我带了不少好东西,只要你放我们安全回去,满大人说了,以后一定不会再为难你了!”
叶心安冷笑:“可惜,那只黄鼠狼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不过......”他话锋一转,对着徐奎笑了一下:“你的命可以留,不过要留下点东西罢了。”
徐奎刚松了的一口气立马提了上去:“留点东西?”
什么东西?不会是要断手断脚吧!
叶心安摇头一笑,仔细打量他的脑袋:“阁下是个有福气的,就留下一对耳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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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徐奎的头被包成了一颗粽子,绝望的出现在满时叔的面前时,满时叔也绝望了。
他十分少见的大发善心,给了对方不少银子,然后就急匆匆的去了宫中。
儒王此时正在美人的榻上,被他搅和了好事,心情不爽,但也不好发作,慢吞吞的走到御书房的时候,满时叔已经跪了半个时辰。
他语气不耐:“爱卿,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非要大半夜的过来?”
满时叔抬头,满眼通红,吓了儒王一跳:“陛下,那溯王扣押了我儿,将我派去求情的人双耳割了下来!”
儒王大吃一惊:“什么,还有这等事情?”
在听完满时叔的控诉之后,他长袖一挥:“也罢,就听爱卿的,朕下一道圣旨,今天夜里就让刘公公启程!”
满时叔跪在地上叩谢:“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一个时辰后,天还未亮,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自宫内出来,驶向了城门口。
望安楼中却有人耳清目明。
梁叔立马命人传信:“快飞鸽传书告诉公子,对方动了,往溯州方向有马车而来。”
这鸽子是他们的喂养的,比起脚程要快多了。
也怪这太监吃不得苦,你骑起匹快马,说不定跑的比鸽子快多了!
从京城到溯州的半路上,马车已经行驶了十日,刘公公叫苦不迭。
什么破差事,快要把他的屁股给硌坏了!
他命人停下马车,歇息一会,突然,马车帘子被人突然掀起。
一张憨厚耿直的面孔出现在刘公公的面前:“去溯州?带在下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