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鸢将军,你可知一旦开战,我韩国将有多少生灵涂炭?”韩王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暴鸢深吸一口气,他知道韩王安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他更清楚,不战而降只会让韩国的未来更加悲惨。
“大王,战争固然残酷,但若不战而降,韩国的未来将更加不堪设想。臣愿领兵出征,誓死保卫韩国,即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让秦军踏入新郑一步。”
韩王安陷入了沉默当中,满朝文武的目光也齐齐落在他的身上,事到如今,能决定国家命脉的唯有韩王安了。
许久时间过去,韩王安最终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他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向暴鸢。
“暴鸢将军,孤将全部希望寄托于你。你且放手施展,定然要让韩国的旗帜在风雨中屹立不倒。”
暴鸢深深地一拜,沉声开口道:“大王,事出从急,我将抽调全国兵力前去阻击秦军,留十万人拱卫新郑。”
“若是可以...还请大王派人前往楚国求援!”
“我韩国与楚国虽有摩擦互防,但贸易也四通发达,若他楚国坐视不理,断了与我韩国的贸易....也会让他们伤筋动骨!”
韩王安闻听此言,眼底激动一闪而逝,犹如抓住一棵救命稻草。
现如今,赵国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就算能指望他的使者也入不到赵国,唯有楚国十分便捷。
至于齐国,他连考虑都不曾考虑!
齐国距离秦国较远,加之其和秦国又乃姻亲,从上次的合纵攻秦就能瞧出来,除了目标秦国外,唯独齐国没有参与。
“姮涟,你可愿出使楚国求援?”韩王安将目光看向一名中年臣子,此人能说会道,长袖善舞,乃出使的不二人员。
“大王,臣愿往!”
姮涟踱步来到大殿中央跪下,沉声道:“臣乃韩人,岂可坐视国家颠覆于不顾,就算是那楚国要了臣的性命,臣也要求来支援。”
这话让韩王安心生无尽感动,连忙起身走下高台,亲手扶起姮涟,又拍了拍暴鸢的肩膀,沉声道:“得臣如此,孤王何求。”
“我韩国能否击退秦军....就看二位的了!”
“大王,臣定不负所托。”姮涟坚定地回答,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韩王安点了点头,心中稍感安慰。
唯独暴鸢没有说话,拱了拱手后转身向殿外走去,步伐坚定有力。
“大王,若是臣败了,您...您且尽力寻一处安身立命之地吧!”
暴鸢走到大殿门口,脚步一顿,丢下一句颇为沉重的话语。
韩国乃七国最为弱小,若不是仗着制军器而闻名,怕是早就被人吞并了,而人才就更别说了。
纵观韩国朝堂,能拿出手的武将仅他一人!
反观秦国,不谈最近声名鹊起的少年小人屠恶夫,无论是蒙骜亦或是暂未显山露水的王翦,还是桓齮等老将,他都没有自信能战而胜之。
此战....怕是很难!
......
“主帅,八两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行军的路上,李八两忽然蹦出了这么一句。
恶夫笑骂一句,“你跟我这么久了,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含蓄,有话直说便是。”
李八两捋了捋胡须,低声道:“韩国定然会向楚国求援,主帅不如传信于大王,求得诏令,让王翦将军率军东出,阻击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