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急忙道:“并非是我请圣言,是这刁民童生杜预。我只是要他协助调查一小案子,他便消耗圣笺。”
大学士冷哼道:“童生?更可笑!我堂堂大学士,时间何其宝贵?哪有时间去处理童生案子?”
林如海一听,眼睛放光,急忙道:“大学士所言极是。学生也是这般想的。学生是大唐天宝辛酉科进士,座师是房梅云老先生。十年前,晋位文渊阁大学士。敢问您可认识?”
那大学士冷笑道:“原来你是老房的学生。我兰芳与老房相交莫逆。此事,就交给你处理吧。”
众人瞠目结舌,寒门学子一片叹息。
所谓官官相护。
想不到,连文渊阁都能拉帮结派?讲同窗、同乡、同科这种陋习?
想不到,杜预明明消耗了一张宝贵无比的圣笺,却赶得不巧,反而碰到了一个与林如海熟的大学士,这上哪说理去?
这等于将杜预判了死刑。
林如海笑容阴冷,睥睨杜预。
“我堂堂进士,为官半生,若是斗不过你一个童生,岂不让人笑话?”
王伦哈哈大笑:“杜预,你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以为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能让你讲理?越级上告,就能还你一片朗朗乾坤?你告啊,你告啊,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帮你···”
谁知,杜预二话不说,直接拿出三张圣笺!
三张圣笺,才气光芒叠加在一起,冲天而起。
“你!”
这一下,连空中文渊阁当值大学士兰芳,都愣住了。
他哪里见过,一个童生如此豪横,一言不合直接拿出这么多圣笺的?
别说童生,就算是大学士,也未必能拿得出这么多现货。
毕竟,每个月全大陆的产量,不过百页。
为了打一个区区童生的官司,却要一次性消耗四页?
众人,更是吓傻了。
圣笺,这是不要钱的?
为什么别人万金难求,杜预却跟草稿纸一样,眼皮都不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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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预面色如常。
他脸色如斧削刀切,闪耀着冷峻的光芒,冷着脸淡淡道:“根据请圣言规则,若对请圣言结果不满意,可一次消耗三张圣笺。要求文渊阁更换当值大学士!还可提名某位大学士,紧急轮换当值。”
“我提名,算学大学士刘徽,替换此人当值!”
“你!”
大学士兰芳,犹如脸上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又惊又怒道:“你居然对文渊阁大学士如此无礼?连我的面子,你也敢扫?”
杜预冷冷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你兰芳徇私枉法,不配为文渊阁大学士!”
“什么?你竟然敢说我不配?”
兰芳又惊又怒,正要斥责杜预,却只听到文渊阁之上,一道更为苍老的声音慨然响起。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一语道破天机。”
“此句,鸣州,列圣刊。”
“杜预以童生顶撞大学士,胆大如斗,语破天机,才气加身。”
一道光芒,直破苍穹,笼罩在杜预身上。
杜预文胆大涨,暴涨五寸之多。
突破三尺三寸!
资深秀才境界,达成。
“半,祖半圣?怎么连您也惊动了?”
当值大学士兰芳,吓得心胆皆裂,声音都颤/抖起来:“只不过是一个童生闹/事,我能处理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