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话音一落,户部尚书林宇再也忍不住,忙上前跟沈浪恭敬行了一礼:“沈宣慰,这笔钱还是交由户部来管辖,
毕竟王师出征的粮草供应,都是户部调拨派发的,何必再麻烦陛下呢,
您放心,这些钱定会全部用在社稷之上。”
下一刻,兵部尚书吕麟发出一声冷笑:“交由户部来管?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林尚书,这笔钱可是由我兵部将士血战沙场才得到的,理应由我兵部管辖分配。”
“吕尚书此言差矣。”工部尚书李有才忽然跳了出来,“刚才沈宣慰已经说的明明白白,
你兵部已经留存了部分在边关怎么还有脸开口要钱呢?何况这功劳也不全是你兵部的,
若不是我工部每年修缮维护通往南诏的运河跟道路,王师又怎么可能顺利抵达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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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工部最有资格分配这笔钱财。”
“你可拉倒吧。”刑部尚书朱魁也忍不住出面,“你那些河道修的连年淤泥不绝,还好意思往自己头上揽功?
要我说我刑部才最有资格分配这笔银子,战争爆发,总免不了有宵小作乱,
本官的牢房都快挤满了犯奸作科的败类,眼下正是急需钱财扩建牢营招募巡检的时候,
别小看我刑部在王师外扩中取得的贡献,其实我们是走在幕后的孤行者,
保卫家园的隐形战士,岂能如此被埋没,当由我刑部来分配最合适?”
礼部尚书曹仙芝还在为如何夺得财务分配权绞尽脑汁想理由,结果一看刑部朱魁那不要脸的借口,顿呼好家伙。
瞬间,他灵感爆棚,当即对他们说道:“都不要争了,我礼部才是最有资格分配的那一批人,
那条约是沈宣慰通过交涉手段达成的,而宣慰使本就是从礼部当中分出去的一个官职,
所以论贡献,我礼部当仁不让当属第一!”
“你这什么谬论,宣慰使跟你礼部有半毛钱关系?是何品级你说说看!”
“你刑部也好意思说这种话?本官活了四十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荒唐的要钱理由,
人家前线打仗,你负责地方秩序不应该的?这也算功劳了是吧!”
“哎呦,户部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你不过调拨了三个月起征粮草就看把你能的,
人家王师在南诏都是自己解决的粮草,又有什么脸面说这种鬼话,真是丢人现眼?”
“笑死,你兵部那么牛气冲天怎么只拨的出五千人来,连战马都要靠人沈宣慰自己去民间筹集,
现在立功了就开始独揽了?你问问在场文武,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你兵部要敢继续争这财政分配权,本官立马撞死在这太极殿上!”
一时间,朝堂之上五批人站队,开始了激烈的争吵,各个争的面红耳赤。
姜梦璇玉臂枕着脸颊一侧,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并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直到叶墨忍无可忍沉喝一声:“好了,太极殿上吵吵闹闹,这成何体统,战争赔款是沈宣慰谈判得来的,
当然由他决定交由谁分配最为妥当,一个个都争什么争,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
叶墨发话,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下一刻,之前还对沈浪虎视眈眈的六部官员,此时都冲他露出讨好的面容。
人在利益面前,是不在乎脸面问题的,尤其针对政客而言。
姜梦璇抬手一挥凤袖:“好了,沈宣慰,你就把这笔钱交给叶相处置吧,
吏部身为百官之首,满朝文武还有谁比他更合适分配呢?”
“微臣遵旨。”
说着,沈浪将装有九百万两黄金的储物戒递到了叶墨手中。
叶墨接过,冲沈浪点了点头,却是什么都没说。
等处理完战争赔款的事,沈浪又将那幅边境防线图摊开。
“陛下请看,这便是大楚新的边境防线。”
百官齐齐望去,只见在牢山以南地区,中南半岛三百里线路图上,勾勒着密密麻麻的碉楼工事。
姜梦璇一见,不由亲自走下陛阶,对着地图仔细望去。
“沈宣慰,你给朕仔细说说,这些碉楼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