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王师回朝,本该是举国欢庆的大好日子,将士们急需得到朝廷嘉奖、百姓认可,
而你们几个呢?一上殿就不分青红皂白开始把屎尿盆子扣到有功之士身上,对王师的丰功伟绩却只字不提,
在你们眼中,打压异己永远比治理国朝来的重要,一有风吹草动就跟一条条闻到味的狗一样扑上来,
恨不得在人身上扯下一块肉,敢问孙大学士,你可知南疆边民过得是什么日子?
可知道麓川军残暴到连孕妇都没放过,可知道镇守边疆的卫士过的有多艰辛?
像你这种倚老卖老,仗着肚子里有点墨水的大儒,就敢站在干岸之上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可曾考虑过天下黎民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你们,
你们除了会一堆咬文嚼字的话术,用来搬弄是非胡搅蛮缠之外,还能有什么用?
你最好扪心自问一下,活了一大把年纪,到底对国家对百姓做出了什么贡献,
你该不会说你创办了几座学堂,鼓励民间多识字就算是贡献了吧?
那么敢问一句,你创办的学堂内有一个学子是平民出身么?
高昂的束修费有几个家庭承担的起?
就算有平民入了学堂,可有举荐入仕的渠道安排?
所做所为无非就是沽名钓誉,甚至以自己的为官资历从中牟取利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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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你的那些可笑行为不如南诏豪绅一根,他们听闻陛下的王师来了,
是既出钱又出力,而你呢?明知朝堂财政拮据,却是守着自己偌大家业一毛不拔,
最后还理所应当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势,来污蔑前线辛苦鏖战的将士,
你到底哪来的脸拿本官杀降的举动来说三道四?是在当殿打陛下的脸么!”
噗通——
沈浪一番连珠般的火力输出后,孙应承直接被震的跪在了地上。
此刻满朝文武集体失声,各个面带惊恐的看着沈浪。
姜梦璇嘴角微微上扬,心道:看来我对沈浪了解的还不够,居然这么能说会道,要是以后闹矛盾了他敢顶嘴怎么办?不行,必须要好好调教才行,我可不想有一天被他这么骂的下不来台。
“哼……”
瞥了一眼孙应承,沈浪冷哼一声,随即从怀里拿出两份新的奏疏,平呈到女帝面前。
“陛下,有关微臣杀降以及在麓川境内一切作为,沐太守和汤将军又各自书写了一份奏疏,
之前第一份联名奏疏的确是他们所写,但因为事发突然,二人当时皆不在场,故而才误会了微臣,
后经调查一切真相大白,沐太守和汤将军已当面跟微臣致歉,特意又书写一份奏疏还微臣清白,请陛下过目。”
太监立马从沈浪手里接过奏疏,呈递到了女帝面前。
姜梦璇接过看后,随即起身道:“此乃沐元英以及汤昭的奏疏,上面明确了是自己失察误会了沈宣慰,
实则乃是麓川降兵趁王师守备松懈忽然哗变,是沈宣慰当机立断动用近卫军将其尽数击毙,
如此一来,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满朝文武默不作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开口岂不是找不自在么?
就在这时,姜尚贤回到了太极殿。
“陛下,张可望家中发现大量金银香料,并发现与北燕密谋的信书,臣可以确定,
张可望就是被北燕收买安插在我朝的一枚棋子,目的就是为了搅乱朝堂陷害忠良,好为日后北燕南下扫清障碍。”
姜梦璇凤眸微阖:“很好,好一个刚正不阿的言官啊,朕今日算是见到了。”
此话一出,殿内所有和张可望走的近的文臣武将齐齐眼皮一跳。
完了,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