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他还是文鸯，都以为接下来定然会是一场苦战。
甚至文鸯都已经披上重甲，准备领兵亲自攻城了。
然而就在这时，城门骤然大开，刘禅反绑双手，身后马车上拖拽着一副棺材。
而黄皓则双手捧着盛放着玺印的檀木匣子。
在他们身后便是低着头的文武百官。
看到这般情形，哪怕是文鸯也明白了当下的形势。
他记得，刘邦的旨意是，打破京师，面对蜀中士族永不封刀。
显然就是要将包括黄皓在内的文武百官尽数祭天的意思。
可眼下这般的情况，倒是有些进退两难了。
“陛下，这？”
文鸯有些为难的回身看着刘邦。
如果是要攻城，那他定然不会有半分犹豫，身披重甲，身先士卒。
可处理眼前的这情况，他就不太擅长了。
或者说，他无法做决断。
刘邦见状也是与张良对视了一眼。
看明白对方心中的意思之后，张良缓缓低下头，而刘邦则是思索片刻后才开口。
“文鸯，你可知晓，武安君？”
“坑杀降卒，虽留下了千古骂名，却也不失威名，朕的冠军侯，也该有此威名才是，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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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鸯：“！”
“末将明白了！”
看着他毫不犹豫的翻身上马，张良一时之间有些无言。
人……
真的可以这么莽的吗？
这但凡要换了个其他的君主，坑杀之后，锅可就彻底扣到文鸯头上了。
届时为了平息士族怨气，定然是要将他当成替死鬼给推出来的。
可文鸯好似完全没想过这一茬，刘邦前脚暗示了一句，后脚他便冲了出去，没有丝毫犹豫。
“能遇到陛下，真真的是他之幸啊。”
“能在这挑战中有这样的猛将效忠，也未尝不是寡人之幸。”
看着他的背影，刘邦也是轻叹一声。
活脱脱就是个项籍在世，当初楚汉争霸之时，若能有这么一员猛将，兴许也用不了那几年的时间。
“所以陛下是准备，将这骂名一力承担下来？”
张良轻声问道。
他说的当然是屠戮降臣的骂名。
然而在刘邦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骂名？”
“哪来的骂名？”
“焦大人替寡人出使大汉，最后却冤死狱中，难不成寡人出兵为他报仇，也有错？”
刘邦没好气的质问。
“这……无错。”
“可……”
张良正想说，可对方已经投降了。
并且态度还不错，刘禅甚至还推着棺材出城的。
“子房，做错了事，难道仅凭轻描淡写的一句道歉，就能过去了？”